“听孙大夫说锅里的狗是只野狗,他想要去后山看一看,说不定在野狗聚集的地方会有发现。”沐全开口解释道。
他之前本来也是准备跟孙大夫一块儿过去的,但这里还有这么多的人,孙大夫让他留下照顾病人。
“我过去看看。”南随本就是为了药方的事情来找孙大夫的,见孙大夫有所收获,也打算去后山看一下。
“司主,孙大夫就是沿着那条小路上山的。”沐全停下手里的事情,给南随指路。
南随过来的时候孙大夫正蹲在一株野草面前。
“这是有毒的草药。”南随开口解释道。
“我知道。”孙大夫抬头看了南随一眼,“南司主,我刚刚观察过了,这里有许多野狗的脚印,还有些其他动物的脚印,这一片的这种野草也有被啃过的痕迹。”
他慢慢站起来,“我以前听人说过有些野兽在误食了有毒的东西后能够自己找到解药来解毒,所以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这也是他这么多天以来所想的事情,或许这些毒草对于这场疫病而言就是解药。
南随也知道,“但是野兽能够服用的东西人不一定能够服用。”
人跟野兽还是有所去别的,野兽能够吃的东西人不一定能够吃。
“所以我们要找个人来做实验,我准备往药方里面加几味温和点的药材,能够减少这种毒草的毒性,保命还是可以的。”孙大夫也知道南随所说的事情,他想了好几天。
“有人愿意吗?”
孙大夫摇头,“虽然减轻了毒性,但毕竟还是有毒的,我也不敢冒险。”
他是学医的,医者仁心,是来救人的。
“要不......”
“孙大夫,我来试药。”江流不知道何时跟着南随来到这里,打断南随的话。
“江流,你怎么来了?”南随诧异,“你不能够试药。”
这次试药跟自己之前弄得那些方子不一样,稍有偏差就是要命的,她不希望江流去冒这个险。
“没事。”江流安慰,“我之前本就中过毒,身体里面的毒还没有解掉,本身对一些毒药就有抵抗,应该不会有事的。”
刚刚要不是自己过来,南随怕是就准备去试药了。
“江世子,还是老朽来试药吧,这个法子是我提出来的,不能够拿你们冒险。”孙大夫知道江流他们都是好心,但是这办法是他提出来的,没有道理让江流跟南随去冒险。
更何况这几天他已经知道了江流跟南随的身份,一个是圣辅司的司主,一个是肃王独子。两个人的身份都是一等一的贵重,他不会拿这两个人去冒险的。
“孙大夫,您不能够试药,您年纪大了,不应该冒这个险。”江流不赞成,孙大夫本就是出于医者仁心才来盛京行医的,加上孙大夫年事已高,不能够让他来冒险。
“我一个老头子,无牵无挂的,由我来试药是最好的。”
“孙大夫,这是我这几天改的方子,您看一下可不可行,要是可行的话我们先用这个。”南随从袖口里面掏出自己改过的药方,请孙大夫参考。
孙大夫接过药方,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南司主这个药方用药大胆,倒是可以一试,不过可以再改几味药。”
“我原本就是来请您参考的,按照这个药方煎药给病患服用虽然会有所好转,但是一停下药便会复发,过于反复,治标不治本。”南随将周府这几日的情况大致跟孙大夫说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