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妇嗓子沙哑,似是长期的吸烟饮酒,造成了嗓音变哑变厚,如金属般坚硬粗粝,与其外表柔媚迥然不同,反差极大。
半小时后,少妇看着桌面上一个装在塑料袋里碎裂的手机,再看看自己站的桌对面的那个手下,细长的眉眼毫无表情。不过,从她细薄唇中冒出的话语,却透着心愿未遂的不满。
“他把手机扔了,就以为我找不到他了?”
“扔掉一个,必定会再买一个。”说话的人抬起头。
他叫克利,身材中等,有着一蓬栗色的头发,高鼻凹眼,面孔圆满红润,“我们查了凤凰城这两天办理手机业务的人,全城有287人登记了新手机,但是没有找到他的名字,包括那个化名。”
“或许,他不需要新办理一个。或许,他另外有我们不知道的通讯方式。”少妇喃喃自语,“飞车使用记录查询了吗?”
“我们在凤凰城没有查询飞车使用记录的权限。我已经向爱丽丝请示,请她帮忙。”克利解释道,墨绿色的眼睛贪婪看着对面的少妇。
听着对方提到爱丽丝,少妇眉头一皱,略微不悦,但没有作声。
爱丽丝就是中年人身边的那个年轻女子,也是克利的顶头上司。克利明里说是去向爱丽丝请示求帮忙,实际上,恐怕更多是将这边的情况报告给爱丽丝。至于对方会不会帮这个忙,答案一定是“否定”的。
少妇又深深地吸了两口烟,忽然轻笑了起来,将桌上那个破烂手机,往对方面前一扔,笑眯眯看着克利,“好吧,就让她顺便帮忙检查一下这里的文件。”
克利一愣。烟雾后少妇的脸,看不出情绪,只是他听出对方语气带着不满,不由自主地抬起头来,就望见了那张微微张开的红唇。
那张红艳艳的嘴唇,喷吐着烟雾,发出嘶嘶的声音,似乎下一刻就会从烟雾中窜出诡异莫测的东西,低下头去,捡起桌上的手机。
“好,好的。”克利的声音微微紧张,完全没有之前的敷衍,脑中的轻浮妄念也不翼而飞。他深鞠一躬,回转身去,转身迈出一步之后,耳边突然听到噗的一声轻响,突然觉得身体异常沉重,无力地摔倒在地。
下一秒,他的后脑蓦然涌出一股粘稠的血,很快浸湿了身下的地毯,血液浓黑,就像一滩晒融的沥青。
一个甜美少女出现少妇身边,杏眼樱唇,相貌可人,芭比娃娃般可爱,只是她手里并没有抱着同样可爱的玩具,而是拿着一柄枪管微热的电磁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