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客点了点头,却又说道:“我希望不是,毕竟这个孩子不是哥哥的,却是…………”
凌墨墨、白雪客、凌虚师太、渡虚师太、渡灭师太、渡空师太纷纷皆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望向百露花和白幕雪的方向。
凌虚师太这个当娘的总是不能省心,这会子白雪客的事情刚刚才完,白幕雪这会子又出岔子了,凌虚师太左手托着额头,开始犯头疼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日子以来,烦心的事一大堆,愁完一个儿子,又来愁另一个。
白雪客见凌虚师太脸色不太好,便关心地惠问道:“娘,你怎么了?”
凌虚师太摇了摇头道:“没有,娘最近有点累而已,让我休息一下就行了。”
白雪客道:“要不孩儿扶你回房休息?”
凌虚师太摇了摇头,道:“不必了,我就这么休息休息就行了。”
白雪客及其余人再不作声,以免打扰凌虚师太,再次转头向百露花他们的方向望去。
白幕雪一而再,再而三地向百露花问道:“花,到底怎么了?难道…………”
而百露花却一脸悲伤,这是个什么情况?她自己是非常地清楚,但并不想回答白幕雪,捂着嘴,向着峨眉庙宇的大门方向奔跑而去,白幕雪十分地担心,便追上去喊道:“花,你要去那里?花?”
百露花头也不回,捂着嘴,一脸悲伤,抽泣着向前狂跑而去…………
白幕雪见百露花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便用轻功一跃,跳到百露花面前,把她拦了下来,拦在了峨眉庙宇前,问道:“花,为什么要跑?”
白雪客、凌墨墨和四位师太随之跟上来,看看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却见百露花对白幕雪说道:“我…………我不配跟你在一起,你让我走吧!”
白幕雪不明所以,逐向百露花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这样说?你怎么就不配跟我在一起?”
百露花向白幕雪吼道:“你刚刚没有看见吗?我怀孕了!”
白雪客和凌墨墨及四位师太一听,竟然不出所料,百露花真的怀孕了,纷纷大吃一惊。而白幕雪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向百露花缓缓走来,道:“我看出来了,那又怎么样?就因为这个你就不配跟我在一起了?你可知道这句话说出来,我有多么伤心吗?”
百露花悲痛欲绝,指着白幕雪吼道:“你…………你不要过来!你怎么那么傻?要知道这孩子不是你的,是那个禽兽留下的,他的父亲是个东瀛人,是个不知道名字的东瀛人!(百露花她们还不知道那个东瀛人叫什么名字?)”
白幕雪则落下一滴泪,向百露花摇头道:“花,这点我又怎么不知道呢?我说这个孩子的父亲不是东瀛人,是个中原人士,孩子的父亲叫:白幕雪。”
顿了顿,又说道:“只怪我,身为一个男人,空有一身好武艺,没能好好地保护好我喜欢的人,我对你即愧疚,又深爱之,求求你,不要离开我,好吗?”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当白幕雪见百露花想要离开自己,感觉这天就像要塌下来般,白幕雪为了守护这份情感,要奋力地挡在百露花面前,阻止她离开自己。
一阵凉风微微地吹过,风中夹杂着昨夜雨后的清涩之味,周围的树叶又徐徐随风飘落,就像为白幕雪和百露花渲染着场景,百露花摇了摇头,不襟热泪盈眶,道:“不,这不能怪你,你有你的抱负,也有你必需要做的事情。只能说怪我自己,时不与我际,运不与我交;势要遭此不测,是自己命苦,又怎么能怪别人?”
顿了顿,又向白幕雪说道:“这孩子是一个东瀛人,你不必再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即便你愿意接受这孩子,你不介意,但是我却不想拖累你,我介意,你不必愧疚,你大可以再寻新欢,和她生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不必枉费心思在我这个不干不净的女子和这个孽种身上,放心,我不怪你,也不恨你,只能怪…………我们只能致此缘尽了。”
当百露花从白幕雪身旁走过时,白幕雪右手却一手抓住百露花的手腕,紧抓不放,百露花想甩开白幕雪的手,却怎么也甩不开,白幕雪忽然开口道:“不要离开我,我和你说这些…………并不是告诉你我因愧疚才在你身边,只是希望我能和你一起面对一切的不幸,我并不会因为你的遭遇,而觉得你脏,致少你告诉我什么叫“心灵上的干净,才是真正的纯净”,不管这孩子是什么种族?只要我说他是我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不管世俗的眼光,也决不理会与论,因为我爱你,只知道“喜欢就说爱”,求求你,不要走,若你非要将我那将来的幸福带走,那我明日也只能用我的死讯来告诉你,什么叫至死不渝?”
百露花听白幕雪这么一说,泪水不止,转头向白幕雪道:“幕雪…………”
白幕雪用力一把将百露花拽到自己的怀抱中,又倒吸一口气,在她耳边轻声道:“呼…………露花,我是真的很爱你,我还想跟你一起看夜晚的萤火虫,还想享受你的温柔,答应我,留下来,让我跟你一起抚养我们的孩子好吗?”
百露花听了白幕雪这样子哀求自己,感受到了白幕雪对自己是有多么地需要,一双纤纤玉手缓缓一动,然后抱住白幕雪,热泪盈眶道:“幕雪,谢谢你,谢谢你不曾嫌弃我跟孩子,谢谢…………”
俩人就这般相拥在一起,相互依偎着,或许白幕雪是一个拥有坚实肩膀的男人,使百露花依靠起来却感到这般地踏实、安心。
爱情也有这般伟大,使人可以抛弃一切顾忌,非要在一起,即便是风吹雨打也不能给他们俩人刮开,凌虚、渡虚、渡灭、渡空等四位师太及白雪客、凌墨墨见了这一幕亦是深感安慰,这一切的苦痛随即结束了,这段日子以来,经历了这许并不意味着以分离收场,却使相爱的人更加深爱对方。
然而又过了数日,本月的初八这般快地到来了,星辰朗月之下,院中树上亦有绿叶滴下一滴甘露,“嘀嗒!”一声,滴在一口井中,清脆的响声于井中回荡着,这个夜晚没有雨,繁星点点的夜空到底有多美?
微风吹过,树叶又摇动作响,此时正是时值戌时,今日正是武当和峨眉两地喜庆之日,亦是婚嫁之时,只因两派名望有别,所以当日盛宴的盛衰程度有所差异,但两对新婚之人当时的心情又有着天壤之别,相差甚大。
首说峨眉山的婚宴,当知乃是为白幕雪和凌墨墨所举行的婚宴,渡虚师太广发江湖帖,只为能把俩人的婚宴搞个盛大喜庆,全武林尽知俩人将在今夜将会完婚,今夜将是一一个喜庆盛大的日子,但是未见如愿,峨眉的庙宇殿堂中摆满致少200席宴席,却只见只有三席的人员在座等候,满院空空寂寂,渡虚师太和渡灭师太、渡空师太在庙门前空等了足足半个时辰,却未见再有江湖人士来。
渡灭师太见迟迟没有人来,慎怒道:“这些个武林人士,怎么说我们峨眉派也是名门正派,今日难得置办喜宴,竟然没有一个赏脸过来的,平日却有不少来逢迎本派的,实在太不像话了。”
渡空师太上前说道:“师姐,慎、怒乃我佛门第一大戒,不必为之动怒,凡事也不必刻意去强求,这次不正使我们能看清这些个人平日不是也是逢合我们的吗?”
渡灭师太甩袖长叹一声道:“哎!”过了一会,殿内那三席武林人士纷低头交耳,开始喃喃丝语起来,白幕雪、白雪客、百露花和凌虚师太见况也随即走到门前察看情况,却未见有半个人影到场,凌虚师太逐问道:“怎么样?还没有人来吗?”
渡虚师太摇了摇头,道:“除了那三席曾经受过本派恩惠的人,基本上已没人来了。”
忽然,其中一席,共八人的宴席已等不下去,纷纷离席向大门的方向走去,想要离开此地。
凌虚师太见此八人离席而去,逐上前问道:“八位大侠,宴席快要开始了,何故要离去?”
其中一个脸黄肌瘦的毛脸雷公中年男子,人称“瘦汉人狮”的侠士说道:“师太,实不相瞒,依在下之见,今夜不会再有人来的了。”
凌虚师太逐又问道:“瘦汉人狮,何故如此说来?”
而一旁的矮白环肥的毛脸雷公中年男子,人称“肥汉人狮”的侠士说道:“只因今夜武当派亦同是举行婚庆喜宴,大家当然是首当去那里饮酒食肉为乐,难不成到此跟着吃斋菜不成?”
顿了顿,他又说道:“几位师太,依在下之见,还是罢了,今夜尽早举行喜宴吧,免得那两席的好汉也走了,那就没人再来,满场皆冷了。”
白幕雪上前问道:“那么,几位侠士为何不等等?咱们的宴会很快就会开始了。”
瘦汉人狮道:“不了,白少侠,咱们兄弟几个还是下山喝酒吃肉去吧,你看这么冷的场,即便开始了,也不会有多热闹的。”
白幕雪等人亦无言以对,只能目送着瘦汉人狮等人离去。
又过了半个时辰,只见山道上迎来了一群人,渡灭师太见之,大喜道:“嘿,有人来了!有人来了!你们看!”
众人向那群人望去,只见这群人皆是男子,他们身穿粗布麻衣,手持绣春刀,长得亦是壮大健硕,皆是昂首挺胸、顶天立地的汉子;为首之人却是韩立旗,白幕雪见是师傅来了,便喜笑颜开道:“师傅?”
然后奔上前去向韩立旗笑道:“师傅,你真的来了?师傅?”韩立旗仰头笑道:“哈哈哈哈,傻孩子,这是你的大喜日子,师傅既然答应了你会来,那自然要来,还会骗你不成?不过,为师也带了二十人上来,替你捧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