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当娘亲的,自然会对自己的孩子的事情更加上心和关心。鲲佬大道:“武当掌门:俞见莲!”
原本并不在乎这些白雪客,却因为鲲佬大说出的这一个名字而动容了,逐问道:“俞掌门?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鲲佬大自问黑市的消息是最灵通的了,但也知道有些事情不应该说,他是不会说的,因为他知道白雪客一但知道了俞道荣的死讯,一定会痛心疾首,伤心动死去活来的,所以他动用了全城的关系,把俞道荣的死讯于北京城中封锁,致少这样,白雪客在北京城的这段时间,是不会知道俞道荣的死讯,这样可以迟缓一下这件事对白雪客所造成的伤害。鲲佬大自编一个谎言道:“因为,有人说你到这里来要攀附权贵、背叛师门。”
本来无心于什么“逐客大会”的白雪客听鲲佬大这么一说,觉得自己受了莫大的冤屈,逐说道:“什么?我背叛了武当派?什么时候的事?”
顿了顿,又说道:“看来这个什么“逐客大会”,白某得非去不可,否则纵然是跳进黄河也洗涮不清这冤情了。”
白幕雪道:“弟弟,就让哥跟你一起去。”
白雪客向白幕雪伸手道:“哥,莫急,六月二十二,还有十多天呢!”
然后再牵起凌墨墨的纤纤玉手,深情地望着她的双眼道:“我们这次回来是想把我和墨墨的这次婚事给办了,免得越拖越久。”
凌墨墨从白雪客那双动人的眼中,感受到了深深的情意,听见自己深爱的男人想要迎娶自己,更是心悦神喜,含羞地轻声笑道:“看你那猴急的样子,好像人家会飞了似的。”
白雪客亦对白幕雪笑道:“对呀,以免夜长梦多。”
俩人相视着甜笑起来。
凌虚师太双手环抱着双肩,然后来回扫动长长的衣袖,道:“哎呦哎呦,喂,你们也要顾及旁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又是一阵轰堂欢笑;鲲佬大将注意力转移到凌虚师太身上,从旁执起一只新碗,斟满酒后,向凌虚师太喝道:“师太,光是喝茶多没劲?来口酒呗!”
然后将那大碗酒向凌虚师太一甩,那碗酒径直向凌虚师太的方向飞来,说来也奇妙,那碗酒飞得那么快,碗中酒水却摇晃得平稳,竟然没有半滴酒往外溅洒;凌虚师太自知鲲佬大是想试探自己的武艺,凌虚师太单手接住了那碗酒,也很是平稳,没有一滴酒向外溅洒,然后翻手迅速将这碗酒翻盖在桌上,更妙的是酒不但没有溅洒、翻倒而出,她那一直按在碗底的右手更用内劲将酒制住,不让酒水从碗中漏出。
凌虚师太右手紧按碗底使用内劲控酒,却又没把大碗按碎,左手竖佛掌于胸前,鞠躬道:“阿弥陀佛,出家人忌酒,帮主,请恕贫尼不能接受你这番好意,这酒还你!”
说完,右手向右直接一甩,将碗平移出桌,然后迅速将碗翻转,碗底朝下、碗口朝上,稳住后,那碗中酒水摇晃得平稳,仍是一滴也没有溅洒出来,然后用力将碗向鲲佬大的方向一甩,大酒碗径直向鲲佬大的方向飞去,酒碗所过之处,发出轻微的穿风破啸之声,不但没有溅出一滴酒,这大碗显得比鲲佬大刚才甩得更带劲,鲲佬大在接碗时竟要使上内劲,把碗揑出了一个口来,然后酒水从那个缺口流出,鲲佬大望着凌虚师太,心中有一种莫名的兴奋,笑了笑,心想道:“好功夫,想必定能成为我的好对手,想想都有些小激动。”鲲佬大终于体会到了一山还有一山高的感觉了。
在场的人都看得目瞪口呆,白幕雪和白雪客心中暗叹俩人皆是当世高手,高手比试,不在招式,是借物比高,这种比试境界才够高深莫测。
鲲佬大说道:“既然师太不愿喝酒,这口肉总该赏脸了吧?”
然后挥手大力拍于桌面上,只见桌上的酒水与食物连盘、瓶一同飞跃于半空中,鲲佬大再起手一兰花指,将一颗飘于半空中的牛肉丸弹飞,其于的食物与酒水则坐落回桌上,恢复原来摆放的样子,而那颗牛肉丸亦径直向着凌虚师太的方向飞来,凌虚师太从桌上执起一只筷子,定睛瞄准,然后一筷子叉上去,不偏不倚,正中牛肉丸的正中央,将牛肉丸串住了,灵敏的鼻子嗅到了这爆炒牛肉丸的香味,道:“色、香、味俱全,定是出自于好厨子的手艺,若是十年前的我?定会品尝一口,惜今日凌虚已出家,佛门非但忌酒,亦忌肉;恕贫尼今日无福消受了;帮主,还你这口肉!”
然后凌虚师太将牛肉丸连同筷子一同向鲲佬大甩出,那被筷子串着的牛肉丸,整支一起向着鲲佬大的方向径直飞去,鲲佬大一手接住了那筷子的尾端,怎奈那牛肉丸竟然脱串而出,鲲佬大没能及时反应过来,只好张口接下了那颗牛肉丸,细嚼慢咽地吃了下去,鲲佬大也没有想到,世间还有如此有趣的对手;更没想到,竟有一女流之辈武功是凌驾于自己之上,这种高手之间的差距,鲲佬大是从刚才与凌虚师太飞酒、飞牛肉丸之中看出来了。
鲲老大向凌虚师太抱拳道:“师太好功夫,今日鲲某算是遇上对手了,心悦神服。”
凌虚师太亦是向鲲佬大抱拳道:“鲲佬大过奖了,鲲佬大的武艺修为亦是凌虚自出家以来,首见的高手第一人。”
鲲佬大向凌虚师太抱拳问道:“哦?那么说来师太在出家以前更有一番故事?那么恕鲲某多管闲事,敢问师太,出家前是何许人也?”
凌虚师太如实回答鲲佬大道:“出家人从不打逛语,家父乃金刀门门主。”鲲佬大向凌虚师太抱拳,惊讶道:“哦…………原来师太便是当年与剑英雄:白正罡一起诛灭修罗魔教,后又嫁为其妻的女子,人称侠女:凌薇;当年的剑英雄与侠女的名号在江湖上可是响叮当的呀!失敬!失敬!”
凌虚师太摇了摇头,道:“正罡死后,那些年的事早已随他尘封黄土之下,何必再提那些陈年旧事?”
鲲佬大又说道:“是,是,不该再提了;早已听闻侠女与剑英雄骨骼精奇,乃当世练武奇材,今日得见当初的侠女,武高致如此;俩人之后应是非等闲之辈,不想原来白兄弟和那位小兄弟(指白幕雪),便是俩人之后。”
顿了顿,又说道:“那位小兄弟,鲲某还不太清楚;但白兄弟的武艺鲲某亦是见过,年不过二十便有如此上好剑法,不愧为侠女与剑英雄之后;想是传承了爹、娘的骨骼精奇,实乃可塑之材,将来必有一番作为。”
凌虚师太双掌合十,说道:“帮主,贫尼早已窥破红尘,落发为尼,不再是什么侠女,也不再过问江湖世事了。”
顿了顿,又望向自己的俩个儿子,道:“如今只想与俩个儿子相共聚,弥补这十年缺失了的母子之情,便已知足。”
又向鲲佬大说道:“鲲佬大万莫称赞俩位小儿,他们现在也只不过是俩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头,怕是受了你的称赞,便是自傲满足,翅膀长硬了。”
鲲佬大道:“是的,侠女…………哦,不!是师太说得太对了,年轻尚需磨练,万不可娇傲自满。”
何处有爹、娘不忧儿?
凌虚师太拉下脸皮向鲲佬大请求道:“俩位小儿还要在江湖中打滚一段时间,听闻鲲佬大在江湖上有些权势与威望,凌虚便麻烦鲲佬大对俩名小儿多加照顾了。”
鲲佬大亦是十分的给脸凌虚师太,道:“哦!既然侠女…………哦,不!是师太有求于鲲某,鲲某定然会竭尽所能,还请师太放心。”
凌虚师太向鲲佬大举起茶杯,道:“那贫尼就以茶代酒,谢过鲲佬大了。”
说完,便举杯将茶水一饮而尽。鲲佬大亦向凌虚师太举碗道:“请!”
亦将碗中酒水一饮而尽,以作回礼。
然而,鲲佬大追问白雪客,鲲佬二之事追查的进展,白雪客却回答鲲佬大一直未曾见过会使“剖心爪”之人,并将今早与白幕雪相谈的内容尽数向鲲佬大详述,并表示鲲佬二之死若是因《叛逆花名录》而起,想必事情也没那么简单,所以一时之间无确认是何人杀的鲲佬二,仍需待以时日,方可真相大白。
鲲佬大向白雪客说道:“白兄弟尽管放心地追查,若有用到鲲某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
白雪客则向鲲佬大说道:“放心,雪客一定会竭尽所能。”
而鲲佬三见鲲佬大对几人如此恭敬有加,又如此信任白雪客,心中甚是气愤,双拳紧握,独自低头喝着闷酒,这些小举动鲲佬大尽收眼底,却不作声训话鲲佬三,似是看出了些什么。
鲲佬大与白雪客、白幕雪、凌虚师太、凌墨墨、百露花闲话家常、把酒言欢,直致深夜子时,鲲佬大、白雪客、白幕雪、凌墨墨喝了个酩酊大醉,纷纷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百露花却只因夜深了,趴在白幕雪的背上入睡了,白雪客和凌墨墨互相搂腰趴在桌上呼呼大睡,鲲佬三却早有杀害白雪客他们的想法,所以故意没有喝醉却故装卖醉,等深夜众人睡去方下手痛杀,不想却见凌虚师太只因整晚喝茶未曾沾酒,没有醉意,却盘坐于席上双目闭合,双掌又合十,是在禅修,不知她是否入睡了?
所以不敢妄动,生怕惊动了凌虚师太和白雪客他们,所以错失了今夜的一次下手的机会,无奈之下,自己亦只好趴于桌面上入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