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崇点了点头,逐说道:“那么好,道云,在六月十八之前,你不可以离开这里半步,潜心修炼为师传授给你的两式神功,六月十八之后,回武当去,第一件替为师办的事就是…………杀了曹乾明!”
这句话一出,徐道云和曹坤明立刻便惊呆了,徐道云逐问道:“师傅,为何?他爪是你的义子吗?怎么突然间要杀了他?”
曹崇道:“道云,为师叫你去杀了他,你只管去便是,为师自有理由,你又何必多问?有的时候,事情知道太多了,反而不会有好的下场!”
徐道云又见曹崇那透着点点凶光的眼神望着自己,不觉又有点不寒而栗,不敢再多问,逐向曹崇低头抱拳道:“是,师傅,从儿定当遵从师命。”
曹崇又打发众人离开,唯独曹坤明站在一旁,满心疑惑,久久不肯离开。曹崇道:“你定是心中有疑惑了吧?问吧!义父必为你解答。”
曹坤明逐上前向曹崇问道:“义父,孩儿不明白,你为何要收徐道云这个刚见不久的外人为徒?还授他三成神功的功力?又为何要杀曹乾明?他可是你的义子呀!”
曹崇却回答道:“你可知养一条资质一般却又忠心的狗,总比养一条资质优越,却怀有二心的狗更好使唤?”
曹坤明不明所以,再问道:“义父,你的意思是说…………曹乾明有反你的心?”
曹崇回答道:“哼哼,义子又如何?根本非血缘亲生,这世上…………很多东西可以揣摩,但是…………唯独人心难测;人要小心谨慎,否则?就像《三国志》的丁原和董卓那样,收了个白眼狼义子,他朝有一日死在他手上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观他没有反心,却是一个有反骨的人;他早晚有要牵制我的心,可世不可存异者,该杀之。”
顿了顿,又道:“就像诸葛亮对魏延的看法:脑后有反骨,他朝一日必反之;既然这只棋子不能为我所用,何不丢了?反正只是少了一只黑子或白子,这盘棋还是照样能下的。”
听了曹崇这么一说,曹坤明不时倒吸了一口气,他不是为曹乾明而感到不公,而是觉得伴君如伴虎,玩在自己身边正是伴着一头老虎,不知道什么时候像要吃掉曹乾明一样,要吃掉自己,他更想不到曹崇会心狠手辣到这个地步,是个城府极深的人。曹崇缓缓向曹坤明叮嘱、提醒道:“坤明,我不希望你像乾明这样,脑后生反骨,否则…………那就枉费了义父对你的悉心栽培了,义父可是亲传了你五成神功的功力,千万不要让义父失望!”
曹坤明听曹崇这么对自己一说,立刻低头抱拳,战战栗栗道:“坤明对义父忠心不二,绝不敢有半点背叛义父之意。”
随即曹崇亦命曹坤明退下,曹崇离开内阁不久后,又接到了飞鸽传书,拿着信纸重回这内阁,向曹崇抱拳道道:“义父,六月十八,皇上将要将德庆公主嫁给白雪客,盛大酒宴将设于皇宫后宫园,白雪客给不少的亲朋好友发了请帖,唯独没有宴请武当派的任何一员。”
曹崇一听,思索了片刻,便扬起嘴角微微一笑,道:“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有趣有趣,当真有趣!当弟子的,大婚之日,又怎么可以少得了宴请师门的人呢?白雪客,驸马爷,你这样做,未免太过于不孝了,还是让他们知道的好!”
顿了顿,又转头向曹坤明吩咐道:“传令下去,通知十堰市的探子们,将白雪客将与德庆公主大摆婚庆的日子与事情到处游说,最好传遍整个湖北省,最重要的是整个武当派的人,人尽皆知!”
然后一双犀利的眼神望着前方墙壁又微笑着轻声道:“狗皇帝,不给你们摆的大好婚庆弄点热闹,怎么对得起你的皇恩浩荡呀?”
曹坤明向着曹崇低头抱拳道:“是!”
然后转身便离去了。
悠悠岁月如梭,日夜交替只在眨眼间;数日一下子便过去了,白雪客和凌墨墨的盛大婚宴也悉心准备了数日…………
今日,1425年的农历六月十八,让众人及白雪客和凌墨墨期待了近一周的重大日子,终究要到来了…………
百露花挺着略显的孕肚,在帮忙整理酒宴,白幕雪手执着“寒铁长刀”,来到后宫园,找寻百露花,见百露花在搬着盘景,立刻跑上前去,把盘栽抢过来,自己一边帮着搬,盘栽摆好后,心疼着自己这已怀孕的妻子,责备道:“这两天住在皇宫里,经常见你不在房间,就知道你又跑这里来了。”
顿了顿,又觉不厌其烦地说道:“都说了…………”
百露花又跟着他一起齐声道:“我(你)身怀六甲,身子娇贵得很,若有个什么闪失?这是要了你(我)命的感觉,会心疼死人的!安份点,什么粗活也不要干!等孩子首先生了下来!”
白幕雪又说道:“你既然知道还跑来这里干嘛?”
百露花坐在椅子上捧着大腹,又扁着嘴、跺脚,闹道:“嗯…………人家每天醒来不是坐在房间里,就是到处走,每天都这样,多无聊呀?闲得慌!”
白幕雪哄着百露花道:“那你也不能干这些粗活,让我来担心呀!”
百露花却扁嘴、跺脚闹别扭道:“嗯…………无聊…………”
白幕雪道:“那你可以去修修花呀!”
百露花一提起“修花”,便不由得“卟嗤”一笑,到白幕雪耳旁轻声道:“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陈贵妃后院的盘栽都让我剪个秃光了,要等明年春、夏才重新长枝呢;她见是我这个驸马爷的嫂子,没好意思说我,把她的那些丫头、太监都骂了个狗血淋头。”
白幕雪见百露花如此欢喜,亦随之笑道:“这么调皮呀?你?”
百露花道:“所以我再不敢去剪别人的盘栽了,剪得不好,怪难堪的。”
白幕雪道:“那怎么说也好,瞒着我到这里来干这些粗活就不对!”
百露花扁着嘴,撤娇道:“嗯…………人家无聊…………”
白幕雪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百露花想了想,又说道:“我要飞,像上次我们看萤火虫那样,不过…………这次不要背,要抱!”
白幕雪道:“啊?你现在可是俩个人的份量呀!”
百露花扁着觜道:“就是嫌弃啰,那你抱不抱?”
白幕雪点头道:“抱!必需的,莫说俩个人的份量,即便肚子大到四个人的人分量也要抱!”
随即,白幕雪将“寒铁长刀”插在背后的腰带上,立刻将百露花抱起来。
接着,百露花在白幕雪的公主抱之下,白幕雪使用轻功跃上屋顶,百露花双手紧紧地环抱着白幕雪的脖子,一双闪闪灵动的眼睛,一眨一眨地望着白幕雪,望着这张英俊的脸,如同要将他的模样再次一一印入脑海中,勿使自己忘怀这一刻,望着这个不曾嫌弃自己那不白之身,又能带给自己安全感的男人,善使自己那动人的眼神,好勾住这个男人的心魄。
白幕雪也定睛地望了百露花一下子,深深地感受到被一个自己深爱的女人依靠的感觉,觉得这样很幸福。
白幕雪轻功卓越,抱着百露花于皇宫上的每一处屋檐上穿梭飞越,屋檐上除了建筑及金砖、尘埃、鸟类等等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此时,两人如遨游空际,此刻的空中只有他们二人,这上空亦成了俩人独有的世界,一个只有你与我的世界。
俩人的此举使得本应肃静、规矩、富丽堂皇的皇宫地面上变得一片哗然,原是地面上的一些普通卫兵见空中有人飞跃,认为有人闯进了皇宫,纷纷徒步追赶俩人,纷纷口中喊着“大胆贼人,停上来!皇宫岂可乱闯?”
但白幕雪依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向前飞跃着,相视一笑;卫兵们纷纷向他们二人射箭,但以白幕雪那敏捷的身手,一箭也没有射中他们二人,他们二人只当这些箭矢是为自己绽放的浪漫礼花,为了爱情,就是这么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