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客回想了一番,道:“记得,皇上是读《尚书》。”
皇帝逐问道:“那你还记得朕那天说千古四帝的治理下,国邦有多么地好吗?”
白雪客又回想了一番,道:“记得,那天皇上您对雪客说:尧舜禹汤乃我国华夏族千古以来四位最英明的帝王,在他们统治的期间,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百姓人人得以安居乐业、丰盛富足,并且还君臣一心治理国政。”
皇帝低下头来,摇了摇头,忧心忡忡地叹息道:“哎!可惜朕与先帝一直想要仿如“尧舜禹汤”那样地治理我大明国土江山,不想却做不到如书上皋陶所说的“知人;安民;诸候要摒弃私欲,谨慎处理政另,并且要任人惟贤,使百官各称其职”,实在是算不上一个好皇帝呀!”
凌墨墨听皇帝说些如此丧气的话,便伸手逢迎皇帝道:“不,皇兄不要这么说,我大明国土自于成祖帝爷爷到皇兄这一代的治理之下,就已经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百姓人人得以安居乐业、丰盛富足了,而且人人皆称皇兄三代皆是“仁治之君”,皇兄你就不要去想这么多了。”
皇帝轻哼一声道:“哼,“仁治之君”…………”
顿了顿,又叹息道:“哎…………朕真是愧对百姓给了我这么好的一个称号呀!!”
白雪客不明白皇帝为何净是如此一叹气?
如同毫无斗志般,逐问道:“皇上,为何今日尽说这些丧气之话?这个称号皇上您受之无愧,为何却总是叹气?难道国政上有些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吗?”
白幕雪随之追问道:“皇上,难道又是汉王搞出些什么事来为难皇上您吗?”
皇帝点了点头,承认道:“正是。”
白幕雪逐问道:“皇上,那又究竟是何事?”
皇帝倾刻间流下两行热泪来,自捶胸膛,自责道:“汉王在乐安州横行了数十载,却向朝庭上报作假民情,直致乐安州百姓苦了十多年,朕这个昏君到现在才发觉,朕实在是昏庸呀!”
白雪客迅速上前拉住皇帝的手,阻止他再自捶胸膛,道:“请皇上保重龙体!”
在座众人看见皇帝在痛心疾首地自责,并且忧国忧民,心中颇为感动,白雪客又安慰皇帝道:“皇上莫要自责,此乃全是汉王的暴行,又怎么可以怪皇上呢?”
皇帝忧心忡忡地说道:“朕调开平卫于独石守漠北,镇我大明江山太平;开平卫实力不容小觑,又有独石要关城堡为边防,抵制蒙古胡人,今又内患于汉王虎视眈眈,说汉王暴虐一方,朕更无确凿证据,怎么说也是王叔,有开国之功,不好拿定汉王,这叫朕如何是好?”
顿了顿,又道:“若调开平卫南下抗汉王,定叫那胡人孽裔夺我独石,南下我大明;若叫汉王真反了,这外患有开平卫相抵,但内忧又由谁来挡?”
皇帝此话一出,使得白雪客一干人等顿时便生起了忧国忧民之心,白幕雪立刻站起身来,向皇帝拱手道:“那么皇上可派人前去乐安州调查汉王,若查得确凿证据来,便派人拿下汉王便是。”
皇帝轻笑道:“哈哈哈哈,朕是派了的,足足花去了二十条巡使性命,方才查得汉王假政骗了成祖爷爷到我这一任早早有十年之余,最近又派其三子东渡东瀛,请东瀛武士入驻乐安州,无疑是想要造反的行为呢。”
百露花一听“东瀛人”这三个字,便惊得连手上的汤匙也拿不稳,“当啷!”一声,掉到汤碗里,圆睁的双眼,使眼珠突出得快要掉出来似的,虽说她已经不再在乎过去,但对于“东瀛人”这三个字特别地敏感,因为那是一件给她留下了阴影,并且让她不愿意再想起这么一段痛苦的往事。
白幕雪立即将百露花搂入怀中安慰着她,再向白雪客使眼色,白雪客领会到了兄长的意思,再上前轻声问皇帝道:“皇兄,你说汉王请了“东瀛人”入驻我大明,这事可是当真?”
皇帝点了点头,亦轻声道:“是韩都督(韩立旗)派人查到的,君无戏言,朕骗你作甚?”
白雪客听后轻声道:“这个汉王可真是好事多为。”
然后转过头来,向白幕雪点了点头,白幕雪亦领会到弟之意,便迅速双手紧握成拳,一双凶神恶煞的眼神,盯着桌上的食物,他恨不得现在就飞到乐安州的汉王府,一刀取下汉王的首级来。
白雪客细思一番,他知道白幕雪很想报了这百露花受辱和杀父之仇,白雪客又何偿不想?
白雪客便向皇帝抱拳请求道:“皇上,白雪客斗胆请求,求皇上这次赐雪客为巡使,让雪客带上兄长一起前往乐安州,为皇上调查民况。”
皇帝一听,便立刻转身拒绝道:“此事万万不可,你若也有个闪失,岂不是刚刚新婚,便让皇妹守寡不成?”
白雪客大笑道:“哈哈哈哈,雪客与兄长并非那些个酒囊饭袋的巡使,粗浅会些功夫,足以自保,请圣上放心吧!”
皇帝转过身来,一脸严肃地向白雪客说道:“雪客,朕可不是跟你开口言笑,那汉王可不是善男信女,他已杀过二十名巡使,然后将罪行推到了“贼匪”所为的说法去了,死了可是难报仇的!更何况你先前如此待世子,你恨不得把你给剁了。”
白雪客再向皇帝抱拳请求道:“那么皇兄,雪客也不是跟你开口言笑的,雪客是一片赤胆忠心,那就请你准了吧?”
凌墨墨听白雪客竟然请求皇帝去乐安州,就立刻板着一副嘴脸,觉得才刚刚成亲,这子还没几天,他又要请求出去公干了,觉得非常不贴心。
其实女人都会有点小私心,就是希望自己的男人能多在家陪伴自己,因为你是她独有的,所以男人也要长点心,适当时间地去工作、适当地陪伴,不要忽略了身边佳人是最好的,否则会错过幸福时光。
凌墨墨扁着嘴,手中拔着一朵花的花瓣,一边拔,一边气鼓鼓地暗骂道:“白雪客,混蛋、臭蛋、鸭蛋、坏蛋,让你去!拔光你,让你去!你个混蛋、混蛋!没扎根,四处飘的混蛋!”
凌虚师太把凌墨墨的小动作和小表情都看在了眼里,她清楚凌墨墨在生些什么气,但父妻俩小吵小闹是正常,想当年她跟白正罡大大小小的吵闹也不知道有多少回了?
甚至还吵过要休了对方,最后经过吵闹后的冷静,还不是使俩人的感情得以升温了吗?
并且变得更爱对方了。
凌虚师太低下头来,微微一笑,并轻轻地摇了摇头,看着已成家立室的俩个儿子,心中多少也感到挺安慰的,纵使万般还是家的感觉好,只是缺了一员,使她觉得像是欠缺了点什么?
还是有那么点地黯然神伤的感觉。
皇帝逐问道:“你们真的想去?”
白雪客点头道:“是的,我们兄弟二人尚有些未解之恩仇与汉王有关,想要顺手一查。”
皇帝逐问道:“何等未解之恩仇?”
白雪客道:“吾父:白正罡大仇。”
皇帝一听,便心悦神起道:“哦?原来尔等是剑英雄的家眷?你们兄弟二人亦是剑英雄之后?”
白雪客回答道:“正是。”
皇帝感到十分兴奋,道:“朕听闻剑英雄修得“人剑合一”的高超剑法,其人不光武艺高强,更是忧国忧民,侠义心肠的大侠,虽生平未得见其人,为之惋惜,可却得见其后人,此生无憾已!”
皇帝越说越兴奋,如同自己喜获了俩员战将,对付汉王将多几分把握,道:“俗称说:虎父无犬子,尔等父亲英豪盖世,尔等亦非俗类矣,好,很好!”
白雪客向皇帝抱拳,再次请求道:“皇上,请允许我等前往乐安州调查,一则为皇上堪察汉王封治之下的民情;二则查我兄弟二人的父仇。”
皇帝转身笑道:“好,朕见尔等如此赤胆忠心,又乃忠良之后,朕准了。”
顿了顿,喊道:“白雪客、白幕雪,上前听封!”
白幕雪安慰好百露花后,迅速疾步上前来,与白雪客一同向皇帝跪下,齐声道:“臣在!”
皇帝向白雪客一脸严肃地赐封道:“朕今日封白雪客为无品级“八府巡按”,却无论见皇亲国戚,或是高官?皆“见官大一品”(无论是什么官位,见着就是压对方一级,这个够叼。),并特赐“御龙金牌”,见牌如亲见朕,必要时候,雪客,这个对你必有一用。”
又千叮万嘱道:“雪客,宋朝时期,有一位青天之官,亦是这“八府巡按”之职,其人一生清洁廉政,朕觉得你为人正直不阿,本朝也该出此等“八府巡按”,实当以前人为榜样,可千万别让朕失望。”
白雪客向皇帝抱拳道:“臣明白!请皇上放心。”
皇帝又转向白幕雪道:“白幕雪,朕又封你为锦衣卫副都督,本次主要任务:亲率锦衣卫三百员,协助白雪客按排,调查、巡抚各州,最主要的是“乐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