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徐道云这么一说,堂下又是一片哗然,道:
“啊?其中还有这么一段故事的吗?”
“俞道荣到底想找他理论些什么呀?”
“我觉得应该不会是些什么好事情!”
“对呀,人都被杀了,还能是些什么好事?”
“嗯,是呀!”
“没错!”
“没错!”
…………
又是在阎问天的一声令下,全场又再肃静起来,阎问天逐向白雪客问道:“理论?雪客,俞道荣那日到底要找你理论些什么?”
徐道云立刻探头到白雪客的耳边,轻声道:“如果你想让全天下的武林人士都知道俞灵师妹让你糟蹋过,并且还怀上你的孩子,这样足以让你自己和她身败名裂的话,那就说出那天夜里俞师叔到底要找你理论些什么事情吧!”
白雪客一听,自觉自己已经够对不起俞灵俩父女了,又怎么可以再如此陷俞灵于不义呢?便没有回答阎问天刚才所问的问题,阎问天再问白雪客一句,道:“雪客,俞道荣那日到底要找你理论些什么?”
白雪客闭口不言,低下头来,而徐道云扬起嘴角微微一笑,如同今日的辩论,他将会胜券在握,只因现在已经占据了口舌辩论的上风,想要陷白雪客于不义,那将要是分分钟的事情。
徐道云见白雪客已然哑口无言,此时正是称心如意,轻笑道:“呵呵,说不出了吧?”
顿了顿,又指着他大喝道:“好,我帮你说出来!”
徐道云又转身向堂下众人喊道:“这个白雪客,平日里俞师叔便对他照顾有加,本来在武当山里,俞师叔的女儿,也就是我现在的妻子:俞灵,与他青梅竹马、俩小无猜的,到后来要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本来他就已经答应了娶俞灵为妻。”
然后又转身指着白雪客责备道:“他呢?倒好!下山到北京城去查个事情,见人家当朝的什么“德庆公主”长得漂亮,又是当朝皇亲贵族,便要去娶了人家那公主,当那驸马,把还在武当山上苦等他的女子给遗弃了,这种人简直是比陈世美还要美呀!”(宋朝《包青天》便有怒斩陈世美一说。)
俞灵一听,虽说其中有些虚假成份,但白雪客辜负了俞灵对他的期盼却是铁真真的事实,想到这里,她的一双美艳动人的眼睛不襟通红了起来,泪湿眼底。
白雪客听徐道云这么一说,便转身向众人解释道:“不是,我没有!我和墨墨是真心相爱的!大家不要相信他!”
阎问天却问道:“徐道云、雪客,我问你们到底是理论些什么?你跟我说你们的这些私事有什么用?”
徐道云向阎问天抱拳道:“阎前辈莫急,且听我说下去,你便知道,当晚俞师叔找他是为了理论些什么?”
使阎问天安下心来听言辩,然后又转过头来,向白雪客缓步而去,一副怀疑的样子,向白雪客问道:“真心相爱?人家可是公主耶!而且貌美如花、倾国倾城!娶了她便是当朝驸马,这是财色双收的事情,作为男人何乐而不为?你们是真心相爱?她可能会被你哄得对你痴心一片,你?是真的吗?”
在徐道云的强词夺理的口舌胡辩之下,堂下又是议论纷纷,道:
“对呀,财色双收呀!谁又不想?”
“没错,莫说是他,即便换了是我,我可能也会这样做。”
“没错,天下男人一个样,没有一个是好东西,若说男人对财色不动心,谁信?”
“就是!”
“就是!”
…………
白雪客指着徐道云,骂道:“徐道云,你这个混蛋,满口地胡言,我且不说,竟然还侮辱我与墨墨的感情?我今天非得好好地教训你不可!”
随即便要抡起右掌,凝劲向徐道云呼去,那掌劲甚是雄厚,只见徐道云亦是迅速蹬脚向后飞跃而去,与白雪客的“武当绵掌”总有那么一臂之远的距离,徐道云一边飞退,一边问道:“怎么样?难道想杀人灭口不成?”
随即,徐道云亦聚劲呼出一掌,向白雪客而去,只见此时的徐道云的掌劲亦是不弱,其掌隐若发出些许红光,只见俩人双掌一对(对掌),空中发出一声巨响“砰!”的一声,然而堂下众人皆为俩人雄厚的内力而震惊。
白雪客向后飞退了几米,然后缓缓地降落于地面,背起手来,而徐道云却被白雪客震飞了几米,摔落于地上,翻身便“卟!”地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来,令徐道云想不到的是,自己已经得了曹崇三成神功的传授,却仍然不敌白雪客的一掌,可见白雪客武艺之高强,已然超出了众人的想像,徐道云左手紧握成拳,满心不服地重重捶了一下地面,缓声道:“可恶,可恶!”
俞见莲和阎问天见俩位后生已然有如此了得的功力,也十分震惊,俞见莲心想道:“雪客果然是天赋异禀,竟然短短数月之内,武功精进致如此地步;但道云最近好像也十精进了不少,到底是什么原因让道云变得比以前更厉害了呢?”
俞见莲觉得徐道云变得十分奇怪,十分地留意他。
而白雪客背着手,刚才与徐道云对掌的右手手掌似乎正在微微颤抖着,虎口发麻,又心想道:“徐师兄近日以来的武功确是精进了不少,可是这点功力对我来说,根本就不足挂齿。”
白雪客仍然想要杀了这个胡说八道,并且侮辱自己和凌墨墨的感情的人,右手成虎爪型,聚足劲力于爪,喊道:“竟然侮辱我跟墨墨的感情?混蛋,受死吧!”
随即向徐道云的方向跃去,爪势却又是无比的凶猛,是要朝着徐道云头顶上的天灵盖袭来。
只听一声喊道:“小贼儿,勿要伤人性命!”
又有一把生锈的剑刃朝白雪的左侧面飞袭而来,白雪客察觉力亦异于常人,只见他停住了进攻,侧身向右一翻,躲开了那一剑,但由于过于匆忙,那一剑的剑刃却好划过白雪客的左脸,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条血痕,只见出剑之人便是那葛剑来,他又三步两脚地小跑了几步,右脚一蹭,便跃上空中,抓住生锈剑刃的剑柄,又缓缓地降落于地面。
又见一名手持三头猎杈的人也用轻功飞上前来,到了徐道云的身旁,扶起徐道云,逐问道:“小兄弟,你没有什么大碍吧?”
徐道云捂着胸膛,道:“有劳前辈关心,晚辈暂无性命之忧,又有劳前面这一位前辈的救命之恩。”
白雪客一个旋翻落地,然后擦了擦脸上的一道血痕,那一丝鲜血将白雪客的衣袖一角染红了,白雪客又站起身来,向葛剑来和那身穿虎皮衣的猎人问道:“敢问两位前辈尊姓大名?”
葛剑来收剑向白雪客抱拳道:“葛氏剑来。”
而身穿虎皮衣的猎人则又向白雪客抱拳道:“猎户:虎猎孙。”
白雪客向葛剑来和虎猎孙抱拳道:“原来是葛前辈和孙前辈,幸会,幸会。”
葛剑来挡在徐道云身前,向白雪客说道:“白雪客,有话好好说,为啥非要要了这小兄弟的性命?难不成…………他说对了些什么?白小兄弟你作贼心虚,所以要杀人灭口不成?”
白雪客回答道:“不,他刚才侮辱我跟我爱人的情感,为我所不能容忍,所以我才出手伤了他。”
顿了顿,又向徐道云躬身
道歉,抱拳道:“对不起,徐师兄,刚才师弟出手稍重了些,希望徐师兄下次不要再侮辱我跟墨墨的感情,否则我怕我下次收不住手,要了你的性命!”
活生生的恐吓与嘲讽,身为武当派的大师兄,又岂能受此等屈辱?轻轻地咳嗽了两声,便向白雪客说道:“罢了,无论你是真喜欢那个德庆公主也好,还是假喜欢那个德庆公主也罢?我始终认为你确是辜负了俞灵对你的情,所以俞师叔才会去找您理论去了。”
然后强挤着自己的泪水出来,抽泣道:“不想俞师叔劝你回头不成…………反而被杀了…………呜呜呜呜…………”
白雪客指着徐道云大喊道:“你胡说八道!我是绝对不会对俞师叔下杀手的!你少胡扯了!”
徐道云又捂着胸膛,轻咳了两声,又说道:“我胡扯?也许只是你一人,在俞师叔的牵制之下,再加上我的协助之下,或许能将你给带回本派里去,但不想却因你兄长的介入而使事情发生了大转变。”
顿了顿,又向堂下众人说道:“大家刚才看见了,刚才白雪客那一掌的威力,有多么强横?凭着他那惊人的天赋及那三个多月来的历练,早就不再是过去武当派里的小杂役了。”
又轻咳了两声,又说道:“当然,翅膀硬了,会飞也很正常。”
徐道云就是一个劲地陷害白雪客,他认为白雪客这个劲敌一天不除,便难以安心,即便他现在不敌白雪客,却仗着有众人的庇护,从来不会惧怕白雪客分毫,更何况现在还有葛剑来这名老剑客挡在身前,身旁还有个虎猎孙,虽然俩人在江湖中算不上绝顶高手,但在高手的行列中还是有点排名的。
堂下众人听了徐道云的妖言惑众之后,纷纷交头接耳地议论道:
“是呀,这也不无道理…………”
“对,世上最难测的,莫过于人心…………”
…………
白雪客右手起“武当绵掌”,左手指着徐道云怒吼道:“徐道云,你颠倒黑白是非,莫不是你以往在武当山上嫉妒于我,杀害了俞师叔后,嫁祸于我?今日我就给俞师叔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