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幕雪便在白雪客耳边轻声说道:“弟,不知道你会不会将这些钱财的用处,想到…………“募兵册”去?”
白雪客细细一想,点头轻声道:“嗯,用在招兵买马上,这个可能性很大。”
说完,白幕雪便领着白雪客到那档胭脂滩位前,向商贩笑道:“老板,可认得我?”
商贩抬头细细地向白幕雪一看,顿觉眼熟,回忆了片刻,便顿然想起来,道:“哦!!原来是前些日子来说要买胭脂水粉送给娘子的那位客官!”
白幕雪点了点头,笑道:“是的,正是我!老板的记忆力还真好呀!”
商贩又上下打量打量了白幕雪全身上一下的衣着打扮,穿的是当朝的官服,便立即向白幕雪低头抱拳恭维道:“原来客官是一位官爷呀?小人前些日子有眼不识泰山,若前些日子有些什么冒犯了官爷的地方,还望官爷不要责怪小人呀!”
白幕雪说道:“无妨,不知者不罪嘛!”
商贩那惧怕得罪权贵而悬起的心此刻才放了下来,商贩客客气气地向白雪客和白幕雪伸手说道:“哈哈,俩位官爷,请看看这些胭脂水粉,喜欢哪一盒尽管拿,全当小人相赠,不收钱!”
白雪客问商贩道:“我要是想全揽回家呢?”
商贩见白雪客身后的阵容,无奈今天这本亏就亏了,向白雪客笑道:“嘿嘿嘿,拿拿拿,尽管拿去!无所谓!”
白雪客再向商贩问道:“那么本官要是天天来全带走呢?你答应不?”
商贩立刻走到白雪客面前,双膝跪地,向白雪客抱拳哀求道:“大人,草民给你跪了,你放过草民吧!”
白雪客背着手,继续向前走去,没有理会这名商贩,尽显自己的官族气势,白幕雪上前扶起商贩,轻声道:“你起来吧!我们的白大人是一位清政廉明的官员,他不喜欢攀附别人,也不喜欢被人攀附,所以你下次就不要巴结他了,他不喜欢!但他知道不知者不罪,所以他没有怪罪你,也没有理会你,直接走了。”
商贩一脸疑惑地看着白幕雪,问道:“真的吗?”
白幕雪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商贩立即向着白雪客的方向连忙叩头,道:“谢谢大人,大人你真是青天大老爷…………”
白幕雪跟上来,见白雪客一脸愁容的样子,问道:“弟,怎么了?在想什么呢?”
白雪客向白幕雪反问道:“没有,我觉得这乐安州确实有些问题,民众见了高官来,都要巴结,好像是生怕些什么似地,这是怎么回事?”
白幕雪向白雪客解释道:“我记得上回有官兵欺负百姓,所以这些商贩们应该是害怕官兵,一位捕头差点把一名黄花闺女给拉进小巷里沾污了,幸亏让我瞧见了,还把那些个官兵给教训了一顿。”
白雪客一听,便咬牙切齿道:“实在是太可恶了,乐安州治安竟然如此混乱?”
白幕雪指着那个正在卖风筝的商贩,道:“弟,那个卖风筝的商贩也把风筝卖得挺贵的,卖好几两银子一只风筝呢!要不过去问一问试试?”
白雪客点了点头,便向着卖风筝的档位走去,那卖风筝的商贩却和蔼可亲地向白雪客笑道:“嘻嘻嘻,大人,来买风筝呀?”
又伸手道:“请,慢慢看,慢慢挑,喜欢那只随便拿!”
白雪客向商贩问道:“又是不收钱,送我呀?”
商贩摇头摆手道:“不是,不是,这当然要收钱,不然有钱不赚,我怎么糊口?三十文钱一只,大人随便挑!”
白幕雪一听,大声问道:“什么?你先前不是卖几两银子一只的吗?怎么现在忽然降价降得这么厉害?还不亏死你?”
商贩连忙摇头摆手,很是慌张地解释道:“不是,不是,大人,最近物价降了,所以就便宜了!”
白雪客沉思了片刻,便上前拿起一只风筝,逐问道:“老板,这风筝的纸质如何?好不好?”
商贩向白雪客笑道:“大人,你放心,这是用了最好的纸、薄布与竹条做的,价廉物美,非常耐玩,买一个回去放吧?大人。”
白雪客听商贩这么一说,心中立刻动摇,随便拿起一只风筝,并付了钱给商贩老板,道:“是吗?那本官就买一只回去玩玩。”
可是,这官家的钱,有那么好赚么?
白雪客在转身之时,便故意把风筝一拉,“嘶咧!!”一声,把风筝扯成两半,再转身向商贩老板责备道:“老板,你居然骗人?就这材质,你居然告诉我好?好那里去了?一不留意就撕成两半了,这是怎么回事?”
商贩指着白雪客手中的风筝,欲要解释道:“大人,这明明是你…………”
白雪客打断商贩的言语,大喊道:“你不用多说了,本官也不想听你多作狡辩,来人!将这个坑蒙拐骗的商贩押入大牢!”
随即身后有两名锦衣卫上前来躬身抱拳道:“是,大人!”
接着便将卖风筝的商贩夹着向县城的衙门方向走去,商贩仍在呼喊着:“冤枉呀!大人!…………”
但白雪客头亦未曾回过一下,便背着手向前继续走去,白幕雪见白雪客也胡乱抓人,心中有所坦忧,上前向白雪客问道:“弟,你这是…………”
白雪客轻声向白幕雪解释,那声音也小到只有他们俩人能听见,道:“现在的一切盛状,皆是汉王所搞出来胡弄我们的,在集市里也看不出真状况来,唯有抓一个人回去,晚上好细细盘问,知道吗?”
白幕雪一听,点了点头,赞同白雪客道:“哦,原来如此,弟弟所言甚是。”
顿了顿,又轻声问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不该巡的也已经出来巡了。”
白雪客回答道:“循例地,我们巡到街尾,把样子做完再回去吧!”
白幕雪点了点头,便跟在白雪客身旁,一声不出,默默地要陪白雪客走完这一遭。
忽然只见一名官兵大摇大摆,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向着白雪客他们的方向走来,劳头的官差便是那日白幕雪教训过的那名捕快,他边走边欺负弱小,接着一脚踹倒一摊卖水果的箩筐,一箩子的苹果从箩筐中滚了出来,捕快揪着卖水果老汉的衣领,责骂道:“怎么样?不甘心呀?臭老头,你这个月的安保费还没交,还想不想混下去了?”
此刻,白雪客正看着那名捕头欺负着一名卖水果的老汉,默不作声,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白幕雪指着那名捕头,喊道:“喂!你在干什么?”
捕头转过头来见白雪客俩兄弟,一人穿着文官服,看上去品级致少一品的样子,而另一人穿着锦衣卫常穿的武官服,但从帽子的样式来看,品级也不底;捕头见此,心想道:“难道…………这是赵知府大人说的俩位从京城来的高官?”
这名捕头心知这俩名来自京城的高官清政廉明,并且还有点儿实力,就连汉王也有点忌讳俩人,捕头见况,便迅速转揪衣领为扶着老汉,说道:“老人家,你当心点,怎么就把箩子弄翻了呢?我给你捡起来!”
说完,便蹲下身来给老汉收拾倒翻在地的箩筐,但白雪客也不是瞎子,刚才明明看见是他弄翻别人的箩子,现在见到自己就转型,去帮老汉收拾东西,白雪客轻声道:“哥,看见了吧?现在汉王是想右我面前掩盖不好的状况,可是呀…………临时作的掩饰始终是有破绽的,走吧,走完这一趟就打道回府,再怎么个巡视法也巡不到些什么出来了。”
说完,白雪客便带着大队人马,从捕头的背后路过,瞧也不瞧那捕头一眼,走着走着,便有个鬼鬼祟祟、骨瘦如柴、贼眉鼠眼的男子向着白雪客的方向走来,故意在白雪客面前踩空脚,一滑,便摔倒在地上,白雪客眼见一百姓摔倒在地,便连忙上前把他扶起来,问道:“先生,不要紧吧?”
男子随着白雪客的搀扶,缓缓站起来,道:“草民没事,谢谢大人了。”
说完,便生怕挡住了巡视的队例,便立即离开,走进小巷里,待与白雪客等人远离之后,便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来,低头看着,扬起嘴角轻声笑道:“嘻嘻,我虽然不认字,但这本册子应该就是汉王想要的册子吧?这下发财了,可以去找汉王领赏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