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可以站在一堆泥土上发呆几个小时，也可以为了一平方米的领土开启一场战争，于是可想而知这个物种对于头顶上的天空还能剩有多少兴趣了。

如果不是因为社会发展的必然趋势令飞艇——这是苏行看到那东西的第一印象，毕竟你很难把一根大号蘑菇称之为飞机——出现，它们是绝对不会离开‘孕育了它们的大地母亲’的，也就是双脚离地的另一种说法。

……

“你觉得它们还有希望进入太空吗？”

“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是有点希望的。”

对于这个物种的未来，风里希倒是抱有不小的希冀，在她看来，一个拒绝离开大地的物种，如果有一天突然克服了这种可以说是社会性的心理障碍，那么所爆发出的力量也同样将是无与伦比的。

“特别它们还是一个****的神权社会，哪怕对于世界的认知已经到了这个水平，思想上的禁锢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摆脱的。可一旦摆脱了这道枷锁，那么结果也就不言自明了。”

“只是有点可惜，它们的颜值实在是太低太低了啊。”

“但是审美观这种东西，原本就是相当唯心的啊。说不定人类在它们眼中也长得相当对不起观众呢。无毛猴子什么的……”

“好吧，你说的对。”

在星球同步轨道上默默注视着这颗星球的两人再一次回归沉默。

良久之后，苏行再一次开口问道：“那么，这里没有彼世虚空的痕迹存在，对吧？”

点点头，风里希的神色有些怪异，分不清到底是松了一口气还是遗憾，“确实，我并没有在这里发现虚空的痕迹，尽管它们已经发展出了类似于网络的东西，但是并没有引发‘凡世’的诞生。也就是说，彼世虚空中并没有与之相对应的虚空领存在。”

“有多少把握？”

“大约……百分七十的把握？毕竟也不排除在我们离开之后由于某种巧合导致虚空与之进行连接，这种事情，谁说的清楚呢？”

她一摊手，“至少现在，这里还是一片净土，不是吗？”

“既然这样，我稍微给它们一点‘神启’应该也问题不大吧？”

“唔……我觉得，少说也能加个十几点社会学研究点数吧？”

银白光辉从他手中落下，化作千百流星，向着下方的星球坠落。

“神启啊……至少，你们得变得好看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