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坪,一架直升机盘旋在空中缓缓降落,螺旋桨掀起烟尘阵阵。军衣猎猎飞扬,曹峥嵘气势凌厉从飞机上下来。
继而蹙起税利的眼眉,她看着远处的平板房。
“小姐!”
直升机起,飞向远处,曹峥嵘回过头,望着缓缓走来的老者。
“首长说,让您不要冲动。”老者依旧笑笑的,跟着从黑绿色的中山装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了曹峥嵘。
将照片接在手里,曹峥嵘一愣,“这是?”
老者佝偻着背,低头道:“首长还说,要您不要跟南轩少爷对着干,这样只会适得其反,凡事要稳,横冲直撞可不是他对您的教育。”
老者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在诉经一般。
缓缓吸一口气,曹峥嵘盯着手中的照片,渐渐地,紧蹙的眉头变得平缓。
十一月份的北京开始降温,满眼枯黄,天地萧瑟。
盘腿坐在飘窗上,舒雅单手托着下巴,在哈气的玻璃窗上写写画画,思绪神游在外。
都说要等他,到底要等多久,怎么还没回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无数问号盘旋在她的头顶,让她的心情忽上忽下,起起落落。
哎,她叹了口气,要是后悔了就直说啊!
真是的,她也不是小气的人,再说了,她还真不能怪他,明明就是她扑倒人家的。
哼,她冷笑一声,一头撞在墙上。
马舒雅,你不如去死一死吧!
她哭丧着脸,哼哼叽叽的原地转圈。
“咣咣咣”,就在这时,传来两声敲门声。
舒雅一激灵,从飘窗上爬下穿好拖鞋,会敲门的,应该不是欧阳吧,难道是他回来了?
她小心翼翼的走过去,透过猫眼一看,外面并没有人。继而低下头,发现有人塞进一个信封。
是恐吓信吗?
正常的话,她是不会拆的,但那上面却写着林南轩三个字。
从地上拾起信封,她转身边走边拆,随着抽出里面的照片,她脚下一顿,眸子瞪大,整个人都僵硬了。
照片上,林南轩被关在铁栏中,侧着身,手拿粉笔在墙上写着什么。
左肖潇的话像梦魇一般,再次出现在她的脑海:你会毁了他的。
而信封中除了这张照片,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了。
眼神飘忽,胸口发闷,仿佛只是一瞬间,她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呼吸有些急促,她惊惶的跑到沙发边,用力调整着呼吸,跟着拨打了欧阳的电话。
“喂,舒雅?”
“帮我发一个声明!”眸中全是惧怕,她用力拍了下桌子,“快!”
平板房内禁闭间,林南轩一直被关到第四天,他始终云淡风轻,不急不燥,不是在墙上写写画画,就是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左司翰像个牢头一样,手执闲书与他里面一个,外面一个。
陪吃陪喝陪睡,这年头竟然还有陪坐牢的,也是够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