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老板,你的时间也很宝贵,我就开门见山了,请问一下,禄玉山平日在厂里可有与谁结怨?”疯哥直截了当地问。
褚建华坐回自己的椅子上:“林警官说笑了,我们厂里就那么十个人,大家有钱一起赚,东升对厂里的事很上心,对工人也好,没听说与谁结怨。”
“你说的是现在,那以前呢?”疯哥问。
“以前?你是指?”褚建华的眉头稍皱了一下。
“比如说,去年辞职的那几个工人。”疯哥不动声色。
“哦,你说这事啊,看来你对我们厂里的情况了解得很透彻,当时降工资是我与玉山一块商量的决定,再由他去向工人说明。此事的确为他招了不少骂,不过骂我的更多、更难听,这算不得结怨。”褚建华笑道。
“褚老板果然是做大事的,心胸敞亮。我再问第二个问题,青山镇上的许氏两兄弟都曾是你的工人,你对他们二人了解如何?”疯哥又问。
提到徐家兄弟,褚老板直起了靠在椅子上的身子,有些惋惜地说:“徐涛是个干活的料,徐海嘛,虽然有力气,可毕竟……毕竟像个孩子,我可不敢让他做重活,就是做一些清洁工作。在厂里的时候,两人都挺本分的,我完全没想到徐涛后来会做违法的事。”
“徐涛有没有偷过你东西?”文心插了一句。
“这个……”褚建华有些迟疑。
“请褚老板如实相告。”文心盯着他。
褚建华思虑了几秒后说道:“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并且我本人不愿追究……”
疯哥马上说:“你放心,我们不会追究他责任。”
褚建华深吸口气,似做了很大决定,这才说道:“徐涛偷过我两千块钱。”
疯哥倒是没表现得太过惊讶:“什么时候的事?”
褚建华说:“就在他被抓前一个多月吧,他到我办公室来借钱,说是家里开不了锅了,我二话没说从包里拿了两百元给他,他很感激,还与我聊了些家常,中途我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时他已经走了。下班回城后,我拿出钱包买东西,发现少了两千元钱。”
“会不会是你弄错了?”我问。
褚建华摇头道:“肯定是他,我拿两百元出来时其他钱还在,期间我只与他一个人接触过。”
文心问:“你当时没报警吗?”
“其他人的话我可能会报警,知道是他,我想了想还是算了,徐海那么个样子,我就当做好事了。”褚建华淡然一笑,接着说:“我们厂虽然效益不高,却是每年都会给一些慈善机构捐款的。”
“褚老板还真是大仁大义。”站在我旁边的蒋子竖起大拇指道。
褚建华说:“哪里,这是一个企业的社会责任嘛。”
文心没再说这话题,转而道:“褚老板,能不能麻烦你给我一份你们工厂所有人员的个人资料。”
“我的也要吗?”褚建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