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面具与老猫带回来的一模一样,初步看来,两起案子的凶手真是同一人!
除了面具,血液上还有些相同的脚印,脚印一直到了门外,有些凌乱。从禄玉山案的现场来看,凶手定然不会如此马虎,这些脚印多半是苗泉的。
“你在这里等着,我过去。”看到现场的情况后,疯哥作了这安排。
“嗯。”我应道,心里压抑得紧。
床上那人的头是向着窗户那边的,由于被子挡住了,我只能看到他的少部分脸,那脸上已经没有白色了,血肉模糊。
疯哥尽量绕开地上的血,好不容易才走到床边,他先站着看了一阵,我听得他倒吸了口凉气。
“怎么了?”我问。
“这人的脸没了。”疯哥说。
“脸也被撞烂了吗?”我以为是像禄玉山的脸一样。
疯哥却说:“不是,不是脸被撞烂,而是根本就没脸了,整张脸……都被划掉了。”
疯哥的话让我浑身一阵恶寒,脸都被划掉了,那样子得有多血腥。
我听到疯哥的声音有些异样,看来,这个身经百战的老刑警,也被耗子的死状吓到了。
不对,脸都没了,身份无法确定,现在还不能叫他为“耗子”。
疯哥从包里摸出手套戴上,翻看了死者的头部,又翻开被子,简单查看了他的全身,在这个过程中,窗外的冷风吹了进来,一股子血腥味飘进鼻孔,中间夹杂着丝酒精的气味,让我感觉有些窒息。
两分钟后,疯哥退了出来,我们一起出了房间。
蒋子通知了队里的法医和痕迹组,120马上也会过来,“宣布死亡”这种事还得由医生来做。
老猫已经从苗泉的口中问清了大致经过,昨晚我们走的时候已经六点过了,等到所有人走完差不多是七点钟。
人走了后,耗子就拿出酒菜来与苗泉二人对饮。苗泉是耗子的堂弟,他们关系不错,也是他介绍耗子到厂里打工的,分组值班的时候他俩主动申请分到了一起。每次值班,耗子都会用个小包带一壶白酒和几包盐干花生,再就是些卤肉,两兄弟边瞎扯边喝,把一壶酒喝完后,晕乎乎的正好睡觉。
昨晚也是如此,吃了一阵后,耗子估摸着不会有什么事了,就去把工厂的铁门锁了,回来接着喝。喝完两人就睡了,苗泉睡得很沉,直到今早七点过,他起来上厕所。
那时天快亮了,他也没开灯,迷迷糊糊地往外走,从耗子床边经过时,他发现鞋子上传来的感觉不对劲,像是踩在了泥水里,粘乎乎的。
苗泉低头一看,地上是一团黑黑的液体,他心头一惊,走到门口打开了灯,这一下就傻眼了,地上全是血,血是从耗子床上流下来的,而耗子脸上盖着一个小丑面具。
他走过去,一把掀开面具,面具掉在地上,耗子那恐怖的“脸”也展露了出来,他吓得跑出宿舍,打电话报了警,之后再也没敢进去,直到我们过来。
木材厂又死一人,所长直接给责任人褚建华打了电话,几分钟后,他的车子就开进了厂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