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忍住笑,露出一副不明所以的神情:“怎么了呢?”
俞姣姣努力掩饰着自己的尴尬:“我正在欣赏你的星空顶,真是好看,你不觉得吗?”
白鹤体贴地没有戳穿俞姣姣的谎言,他也并不觉得好看,最好看的星空,他已经见过了,就在俞姣姣的眼中。
既然她是躲不开的劫,就把她带回自己的家中吧,他可以豢养着她,日夜看守着她,不给她伤害自己的机会。
白鹤按下车门的控制键,俯身帮俞姣姣整理好裙摆,重新关上门。
他久久地低着头,看着裙摆处的那一小团血迹。
他的嗅觉十分敏锐,这血液的肮脏与恶臭让他无法忍受。
白鹤十分用力地捏了捏自己的手指,看着这条本该是纯白无瑕的裙子。
脏了。
这让他难以忍受,甚至隐隐有些烦躁。
他深吸一口气,“咔哒”一声落下车锁。
这一声在狭小又私密的车厢中格外清晰,俞姣姣突然有些局促不安。
白鹤的车子十分干净、可以说的上是纤尘不染,物品摆放得也十分规整,车厢中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雪松气息。
她与这里格格不入。
白鹤再次倾身,他靠近了俞姣姣,声音不带丝毫感情:“他有没有碰过你?”
他不知道如果俞姣姣回答“有”,自己该怎么办。
也许,那就只能取出她的双眼,放进特制的容器中保存了。
可那样的话,这双举世无双的眼眸便会渐渐失去光彩,不再灵动。
俞姣姣反应了一下,随即有些恼怒:“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可是好人家的孩子!每天辛辛苦苦上班八小时,周末坐高铁回家的路上还要用笔记本电脑写思维导图的那种!”
我赚的每一分钱可都是清清白白,我们社畜也是有尊严的!
俞姣姣激动中无意敲到了自己的小腿,十分娇俏地来了一个膝跳反射,脚趾踢到了副驾驶的挡板,立刻变得泪眼汪汪的。
那便是没有了,这一瞬间白鹤仿若重新披好了人皮的恶鬼,露出了歉疚的神情:“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但他的手指却轻轻按上了俞姣姣的眼皮,感受着手指下的温度。
他声音沙哑,似乎在努力压制某种兴奋:“你不要哭。”
“我没有哭!”俞姣姣在心里对系统强调。
“是的雇主!你是一匹骁勇的悍马!怎么可能哭!”孤狼对俞姣姣的坚强十分赞赏。
白鹤轻轻捻去手指上的水痕,他看俞姣姣依旧闭着眼,便将手指放到鼻尖下,深深嗅闻。
好甜。
窗外的景色飞快掠过,黑漆漆的枝杈像是张牙舞爪的怪物,白鹤已经带着俞姣姣来到了别墅的大门。
统一着装的安保犹豫了下,还是没敢拦住他,俞姣姣更加确定,白鹤的地位要高于傅秉之。
白鹤一路风驰电掣,直到将俞姣姣带到一架私人飞机前时,俞姣姣才真的慌了:“我们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