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看是两个女子,便收起了手中的武器,让开一条路来。
只见许闻海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一见到屠苏苏的模样,先是一惊,立马迎了上来。
笑呵呵的道,“县主你怎么来了,也不派人通知我一声。”
屠苏苏从林琅身后走了出来,一脸茫然的看着众人,“村长,你们搞怎么大的阵仗做什么?还有他们是什么人?”
许闻海羞愧的不敢看向屠苏苏的眼睛,指着他身后的人道,“他们都是和我们一起从淮州逃难的灾民,身上没有盘缠回乡,在京城又找不到差事养活自己,我看在同乡的份上,我自作主长就收了他们和村民一起开荒种粮,每日给二十文。
县主,你别看他们身子瘦弱,年纪小,可力气还是有的,这年头谁都不容易……”
屠苏苏上前,拍了拍许闻海的肩膀,脸上并无责备的意思,反而笑眯眯的道,“村长重情重义,帮扶弱小,乃是侠中豪杰,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是想问你让这么一大帮子人守在金蟾庙做什么?”
许闻海闻言,气得脸上都黑了,怒冲冲的道,“还不是那群地痞流氓闹的,最近不知从那里窜出这群家伙,天天打家劫舍,扰得老百姓苦不堪言。”
“天子脚下,官府不管吗?”
许闻海一声长叹,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那流氓头子孙大海是京兆府尹的小舅子,平日里仗势欺人,欺压百姓,最近不知怎么来到了望月峰地盘。”
“这京兆府尹是什么来头,居然敢放任小舅子如此欺压百姓。”
屠苏苏深知往街上扔石头,砸到十个人,都有九个人与皇亲国戚沾亲带故。
“听说是太后的母族箫家的旁系,也不是没人告过官,但人都还没走进衙门,就被人劈头盖脸打了一顿扔了出来,多少百姓求救无门,申冤无路。”
屠苏苏闻言,心中已然明了,如今李牧缠绵病塌,太后箫如玉垂帘听政,势力不同往日,江山都快易主了,有这么大的靠山在,难怪孙大海尾巴都快翘上天了。
屠苏苏心底义愤填胸,看到孙大海的言行,暗自握紧了拳头。
看向身后的十分寒酸的屋子,脑海中一道灵光闪过,突然想到了什么。
转身望向许闻海,“村长你是说孙大海已经在望月峰附近欺压百姓,索要钱财已经许久了,昨天是突然找来,什么话也没有说就开始砸东西。”
许闻海闻言,坚定的点点头,“对啊……这金蟾庙里有没有值钱的东西,又不收香油钱,若不是长生跑来喊人,说不定那副金蟾塑象也保不住了。”
“竟然如此,你们为何不派人来告诉我……”
“派人了,可是贵府上的小厮不准我们入府,还将我们当成乞丐赶了出来,没办法联系上你,我们才在金蟾庙守着,怕孙大海再寻上门来,砸了金蟾塑像就不好了。”
虽然屠苏苏没说,但许闻海看得出,这庙里供着的金蟾泥像,对她而说意义非凡。
屠苏苏闻言,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她差点都忘了屠府上上下下都是狗仗人势的货色。
“以后若有事找我,不必再去屠府,去长安街容水巷刘府,找一个叫刘万里的人就行,他是我师父。”
许闻海笑着应道,连连夸赞道,“县主的师父一定是了不起的人物,不然也教不出像县主这样出色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