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坐在龙椅上,只见文武百官皆站着,朝李牧跪了下去,异口同声道:“圣上万岁万万岁。”
李牧笑着抬起手来,看向众人道:“众爱卿平身……”
“谢圣上……”
众人站起身来,朝着席位坐了下来。
李牧看向众人,沉声道:“今日太医来报,母后身体又所好转,但一时染上了风寒,这寿宴便不能出席了。”
说完,席间走出一个穿着锦鸡官袍的男子走了出来,跪在李牧跟前,一脸谄媚的道。
“一定是圣上的孝心,感动了天地,太后才能渡过危险,日渐好转起来。”
李牧笑着摆摆手,似乎没有认同拍马屁的场面话,“若论孝心,朕做得不如皇妹的万分之一。”
说完,李牧目光看向离阳,“听完皇妹身怀六甲一直住在佛堂中,吃斋念佛,为太后祈福,可见其孝心。”
离阳闻言,笑着摆摆手道:“皇兄过喻了,我只不过做了一个为人子女的义务罢了,那里比得上皇兄……”
那官员听着李牧与离阳推来推去的场面话,立马见针插缝的附和道:“圣上,公主殿下有如此仁孝之心,是我大燕之幸啊!是我大燕百姓之福啊!”
李牧闻言,嘴角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但也只是转瞬即逝,但脸上的不悦并没有消退下去。
那官员说完话后,立马回过神来,箫如玉本就不是李牧和离阳生母。
而宫中传闻,李牧和离阳的生母皆是被箫如玉害死。
这杀母之仇,永远无法消解。
而李牧和离阳的话,也只不过是个场面话,大家都心知肚明。
这一下被官员的话直接挑破,可见愚蠢至极。
官员深感后背发冷,战战兢兢的跪了下去,连忙求饶道:“圣上饶命,微臣嘴笨,一时说错了话。”
气氛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尬尴了起来。
陆曜见状,连忙打破尴尬道:“刘大人许是一时喝多了酒,才如此胡言乱语,来人,将他带下去醒醒酒。”
话音刚落,殿外走进来了一群侍卫,架着那官员走了出去。
可见他此去凶多吉少。
一场小小的插曲过去,在陆曜的调和下,并没有影响到宫宴的热闹。
李牧坐在龙椅上,朝陆曜使了一个眼神。
陆曜放下手中酒杯,朝李牧微微的点了点头,似乎在回应着他的暗示。
李牧见状,笑着站起身来,朝离阳走去。
“皇妹多日不见,是越发的富态了。”
离阳闻言,抚摸着孕肚站起身来,似乎要想朝李牧行礼。
而被李牧抢先一步,按住了她的动作,“离阳,你我兄妹二人何须君臣之礼。”
离阳闻言,便没有站起身来,抬眸看向李牧,追问道:“皇兄,近来可好……”
李牧点点头,“只不过是老毛病,朕已经习惯了。”
“皇兄身为九五之尊,还是要多注意身体才好。”离阳笑着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