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弟,我一直很妒忌你!”叶皇忽然道,“因为你有皇考的宠爱,你总是陪在皇考身边,王德太妃也是如此。所以当我知晓皇考赐你的这只小匣子,我就止不住反复猜测,难道又是什么金匮之盟吗?”
叶皇身子微微探过来,面上的神色冷得吓人。
唐元俨听得心惊肉跳,幸好自己及早地将此物交了上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皇考那么喜爱你,二十岁才允你立府,我是怎么也没想到啊……”叶皇将匣子打开,笑着提起一块玉玦,“竟是一只玉玦!玉佩为满,玉玦为缺,皇考竟是要你虚心辅佐!”
“臣本就是愚钝之才!”唐元俨立马跪在地上不敢抬头,“臣……从未敢有非分之想!”
叶皇将他缓缓扶起,拍着他的肩膀道:“我的身子越发不爽利,你确实辅助不了什么了。益儿还小,你这个皇叔,可不能退缩啊!”
“三哥此言差矣!三哥身子康健,自然是要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况且,有方士的仙丹,自是可以慢慢教导益儿的!”唐元俨激动道。
“呵呵呵!”叶皇拉着他复又坐下,“你我之间向来都是最亲近的,你记挂我我是知道的。现下,还有一些事要同你商议,只有你知我知,八弟你万莫推辞!”
“皇兄但讲无妨!”唐元俨站起身来郑重一揖。
这一番商议,出来便快到了晌午。
回到王府,听了小丫头的回禀,唐元俨连忙赶到了店里,却听王角说他们去了醉风楼。
唐元俨赶到醉风楼,听闻二人看了《梁祝》,当下气得说不出话。本想上楼找人,却听掌柜的说两人早就离开了,风清扬回了家,却不知岚依去了哪里。
小丫头跟在脸又黑又臭的王爷身后,吓得大气也不敢出。此时一个小厮跑了过来,正是王妃的随身小厮之一,众人皆松了口气。
“禀王爷,王妃去南院了。让小人回府禀报,小人这才一路追过来的。”那小厮笑着一口气说完,还未回过神来,就被唐元俨一脚踢开,也不敢嚎叫,连忙跪好。
“你说什么!王妃竟然去了那种地方?”唐元俨怒道,“好啊……好啊!要你们这群奴才有什么用,主子的事,都不知道规劝着点吗?还敢嬉皮笑脸地来禀告本王!”
“小人错了,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小厮立马磕头求饶。
“哼!”唐元俨一甩袖子上了轿子,可也没说要去哪,只一个人生闷气。
大家都担心自己项上人头,也没人敢贸然询问。
众人自是不知自家王妃和风公子的事,只是寻常王妃出门也没什么,怎么这回就生气了呢?
琪瑞终是上前小声询问道:“王爷,咱是回府吗?”
轿子里传来唐元俨闷闷的声音:“回什么王府,人家整日在外面跑,我一个大男人倒在府里待得踏实。”
琪瑞听着这声儿有气无力的,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抬了抬眉,无奈地等着唐元俨指示。
“既然她去南院,我便找个青楼消遣吧!”唐元俨半晌才道,轿帘都没掀。
琪瑞不敢应声,如果可以的话,他真希望自己听不见王爷说王妃去了南院这种事,知道太多都活不久!琪瑞示意轿夫跟着自己,在前头带路去了长乐楼。
“琪瑞!”唐元俨又在轿子里喊道。
“哎!”琪瑞赶忙凑到跟前,“王爷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