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叶皇此时却伸手阻止了他,“我没有说过,我不记得了!”
“陛下!”寇准面色十分难看,“陛下若是被胁迫了不要怕,老臣拼了命也会救您的!”
“皇后对我很好,是我刚才乱说的。”叶皇又挥手开始撵人,“你们先回去吧!”
“陛下还要好好休养,既然没事,你们就先退下吧!”刘皇后笑道。
“微臣……告退!”李迪和寇相前后脚出了福宁殿。
两人虽是人出了宫门,心中却是没有底。
“你说,这刘氏到底有没有禁陛下的足?”李迪问道。
“我也不敢确定,”寇相满面愁容,“依我看,那刘氏胆子再大也不过一介妇人,禁足陛下一事她是不敢做的!”
“嗯!”李迪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忽又抬首道,“那罢免丁谓一事,陛下算是应下了吗?”
“自然是应下了,”寇相抚着胡须笑道,“天子一言九鼎,我等就等着圣旨吧!”
李迪微微颔首,心中却犯嘀咕:若真是一言九鼎,那刘氏禁足陛下一事又作何解释?
福宁殿,皇后正在给叶皇侍奉汤药。
“陛下,你如今病得如此严重,怎么还见那寇老头儿?”皇后冷淡地斥道,“他哪次来见你不是丢给你一个烂摊子!”
“德凤,我没事,如今朝堂上皆因我卧病在床而风云四起,我要理政!”叶皇急道。
“理政?”皇后转过脸面无表情地回道,“陛下这副身子都什么样子了,哪里还能理政?您还是在这福宁殿好好歇息吧!”
“朕没事!”叶皇有些微怒,却还是耐着性子哄道,“就算我待在这殿中,我心如何能安?”
皇后上下扫视了他一眼,仍是道:“万事不是都有寇相呢嘛!有他主持大局,怎么也乱不起来。”
言罢便要转身离开。
“德凤!”叶皇喊了一声后,忽然觉得头晕目眩。
一旁的内侍和宫女赶忙上前将他扶住,手忙脚乱地将他送到了床榻上。
叶皇费力地从床榻上撑起身来,看着皇后的背影,面露期盼。
“服侍好陛下,万莫让陛下累着了!”刘皇后冷冷的声音回荡在福宁殿中。
“是……”殿中的内侍和宫女应着。
刘皇后身着华服的挺直背影渐渐消失在殿门。
叶皇绝望且悲伤地重新倒在了床上,望着床顶的龙纹纱帐,两行泪顺着眼角滑落枕上。
近身内侍周怀政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这女人到底想做什么,要造反吗?而陛下如此妥协和维护,又是为了哪般呢?
近日宋御医必是每日来请脉案,调整药方。若不是相信宋御医的为人,他都要怀疑陛下被人下药了。之前明明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患了风疾呢?
周怀政想不明白的问题,寇相此时也想不明白了。他回到家中多日,也等了多日,却是一道圣旨也没有等到。
当日陛下说好要罢免那丁谓与钱惟演的,怎么到现在却是一点风声都没有了呢?
他并不相信以刘氏的胆子,敢监禁陛下,因此还是存着一丝希望,想要继续等下去。
忽然门房来报,说丁相来访。
丁谓?他来是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