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越发莹亮，照在两人的身上，似乎把两人四周的阴霾都驱散了。

云岚微微抬起眼帘，眸光氤氲，嘴角却是往上弯的，“戚墨辰，我……”愿意试！的话还没有说完，却被一阵铃声猝然打断。

松开她，戚墨辰掏出手机按下陌生的号码，然而，铃声却再响起，仿佛不接听就要持续不断打来。

云岚氤氲眸光隐去，清亮的眸子落在他身上，似有言语哽噎在喉咙里。

“我在不方便接听？”沉默一会后，云岚听到自己发出的声音。

这是戚墨辰私人手机，号码只有亲近的人才知道，她也是偶然从李宁那里得知，一般人是不可能得到他的私人号码。

没有迫切想要说出电话那头的人是谁的心情，却有种透彻的了然。

自然是了然，如何能够不了然？

能够这样打电话给他的人，目前来说，她只知道一个就是云若素。这让她不由得回想到，被陷害的第一天所遭受的一切，虽然她不说，但也不是他一句对不起就能够粉饰太平，能够抹去她所受的苦。

而所有证据都指证云若素后，戚墨辰却没有行动，没有第一时间送她近监狱，更没有赶尽杀绝，这是不是能够定义为还有感情？

一同电话，即使没有只言片语却把她拉回到残酷的现实中，他们之间终究还是横隔着很多问题。

虽然没有见到他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但是他越是这样不动声色，越是让她觉得非常骇人。

毕竟，在戚氏总部工作与他相处数月，从没有见过他有多大的情绪起伏，他做事都是悄无声息就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