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凤兮也想到虽然傅宸轩曾多次来到相府,但是却都是偷偷翻墙翻窗户进来的,觉得有点好笑,堂堂摄政王,竟然每次都是像贼人一般溜进来的。
阮凤兮带着傅宸轩走在相府的院子中,身后却跟了一大群仆从,那都是奉了阮相的命令,说是为了不怠慢摄政王,实际上却是在暗中监视傅宸轩和阮凤兮二人。
傅宸轩看着身后的仆从,微微皱眉,“阮阮,逛个院子不必那么大张旗鼓的,就我们二人即可。”
阮凤兮笑着回头看了一眼那身后的一众仆从,知晓他根本不是觉得大张旗鼓,而是觉得那些人很是碍眼。于是她起了逗弄他的心思,促狭地说道:“那可不行,你今日可是我们府上的贵客,怎能如此怠慢呢,还是让他们跟着,你有什么事的话,也好吩咐他们。”
傅宸轩啧了一声,突然向她靠近,低声对她耳语,“那即便是看到我们这样亲近,也无所谓吗?”
阮凤兮没想到他会冷不丁地靠的那么近,他口中呼出的热气让她耳朵痒痒的,于是她的耳尖和脖子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变得通红,“你干嘛,那么多人看着呢。”
阮凤兮急忙后撤一步,害羞地四下看去,不知那些仆从刚才有没有看到那一幕,会不会给阿爹告状。
傅宸轩不在乎地耸耸肩,“我厚脸皮又不是一日两日的了,纵使这些人看着又如何,聘礼已收,赐婚诏书已下,庚帖已换,又有全楚京人的见证,这次你是非嫁给我不可了。”
“你!”阮凤兮没想到他在人前人后转换那么快,他明明刚才在阿爹阿娘面前的时候,还一副乖乖的样子,但是现在完全就像是一个地痞小流氓了。
傅宸轩又凑近,戏谑地看着她,“我怎么了?”
若是比起脸皮的话,阮凤兮是真的比不过他,于是只能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又恢复成原来的大小姐模样,对着身后的一众仆从说道:“我和摄政王有要事相谈,你们就先下去吧,我带着王爷游园即可。”
为首的管家面露难色,“可是,这是老爷吩咐的啊。”
“你家老爷是你的主子,难道你家小姐便不是你的主子了吗,主子说的话,下人岂能有不听的道理。”傅宸轩板着脸说道。
傅宸轩一旦冷着脸,就像是又变成了那个人见人怕的煞神,管家咽了咽口水,无法说出反驳的话,因为摄政王说的是对的,小姐也是他的主子。可即使是他有能够辩驳的话,也是不敢说出来的,因为摄政王沉着脸的时候,周身冷的似是能把人给冰冻。
关键时刻识时务者为俊杰,老爷吩咐他带人跟着摄政王,他做到了,只不过小主子又让他回避,他也不得不听,况且这摄政王正面色不善地在一旁站着。于是管家对着傅宸轩和阮凤兮行礼。
“那老奴便先去外面候着了,若有什么需要的,高声一呼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