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凤兮连恋爱都没有谈过，傅宸轩算是她的初恋，所以被猝不及防地问了这个问题，她也不知该如何作答。

她现在心如擂鼓，只觉得血都冲到了头顶，耳边全都是自己的心跳声，还有刚才傅宸轩问的那一句——我可以吻你吗。

傅宸轩静等了许久，面前的小姑娘都没能给他一个答复，他见她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僵立在那里，面上的绯红是粉都遮不住的，眼神中满是慌乱，就连嘴唇都因为紧张而紧紧地抿在了一起，双手也紧紧地搅在了一起。

傅宸轩突然觉得是自己太唐突了，这小丫头都还没有及笄呢，被冷不丁这么一问，肯定是不知所措的。

于是傅宸轩低低笑了一下，说道：“算了，我开玩笑的。”

小丫头还是太小了，他怕会吓到她。

阮凤兮当然知道他刚才不是开玩笑的，而是格外认真地，不过听到傅宸轩这么说，她还是悄悄地松了一口气，然后有些窘迫地点了点头，甚至都不敢看回傅宸轩。

傅宸轩有些无奈地抚上她散在肩头的长发，用手顺了顺，轻叹一口气，“快些长大吧。”

他闭上眼睛，压下心头的躁意，让冬日的冷风给他带来清醒。

阮凤兮只是又点了点头，闷闷地“嗯”了一声。

她觉得自己刚才的样子一定很蠢，可是她的确是在傅宸轩问出这个问题之后就像是被人点穴了一般动弹不得，甚至连语言功能都丧失了，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任由脸变成了一个红番茄。

他觉得她还没有及笄，是个小孩子。可实际上，她的这个未及笄的躯壳里面住的可是一个十八岁的成年人的灵魂，她不是顾忌年纪，只是从来没人问过自己这个问题，所以才一时回答不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