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修看着他们这一对璧人的模样,心中却忍不住翻涌着苦涩。
他当初本以为自己只是被一时的情感迷惑了而已,可是现在看来,他用情要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深一些。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起傅宸轩,只见他一身玄衣的面料显然是和阮凤兮身上那水红襦裙的料子是一样的,二人站在一起的时候,衣料上散发的光泽都是如此匹配。
傅宸轩玄衣上还是惯常绣了麒麟,可是温子修却眼尖地发现他左胸口处绣的麒麟与旁处的麒麟并不相同,只见他心口处的那一只麒麟身旁还多了一个图样,细细看来,却是一朵绽放的牡丹,绣的极小,若不是傅宸轩就站在他的面前,他想必也发现不出他衣服上的小心思。全楚京何人不知牡丹代表的是谁,他却将那牡丹绣到了心口的位置。
而且傅宸轩的腰间也有一个和他气质极为不符的物件,那便是一个荷包,那荷包上面的绣花样子很是怪异,但是却又十分熟悉。温子修一眼便认出了,这图样子绝对是阮凤兮的手笔,这种奇怪的画风,除了她也别无二人了。而且能够让摄政王心甘情愿地带着这么一个荷包的人,也只有阮凤兮。
想必这荷包定是她为他亲手绣成的吧,所以他才会时时带在身上。
温子修笑了笑,又斟了一杯酒。
“王爷,这杯酒我敬你,你们大婚之日我恰巧有要事走不开,所以先在这里谢罪了。”
他本还想要看她出嫁的模样,可是现在想来,只会徒增伤悲,还会引得他们二人之间不合,所以他决定放过自己。
傅宸轩看向温子修,他知道温子修此话中的含义,于是唇角微扬,受了这一杯酒。
他最欣赏温子修的一点就是,他是一个真正的聪明人,懂得进退,懂得分寸。
阮凤兮虽因为温子修要缺席自己的大婚而略感到遗憾,但是却不会开口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