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案子接手啊。”
一听这话,江陇越的动作滞了一下。
“同行?”他有些奇怪。
记得冯亦钦跟自己说过他是学心理学的,什么时候学的法律了?
“是啊!”冯亦钦仍然笑着,说道,“你是接了那位,证券老总千金的案子吗?”
“你别告诉我,你会是对方的辩护律师啊?”
江陇越听出他是话中有话了。
更何况,他才刚刚接手这案子,冯亦钦就知道了,说明他一直在关注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很巧,对不对?”冯亦钦的笑容中多了些许敌意。
“是巧合,还是你故意为之?”江陇越勾了下唇角,问道。
冯亦钦的心思,可瞒不过他。
其实,刚才他向着自己走来,江陇越就瞧出来了,来者不善。
“江陇越,你知道我从小到大的愿望是什么吗?”冯亦钦将手中的杯子放回杯垫上,一字一字的说,“打败你。”
他自知一出生他们就有差异,江陇越是家境优渥,财势巨大的集团少爷,而自己只是普通人家,除了爷爷和父亲在医学界有点造诣,剩下的也没有什么了。
但他不会甘心任何事都败于江陇越,哪怕只是胜利一次。
“你说你都已经五年未接手案子,而是在打理江叔叔的影视公司,现在想回到律政界,你还有那个本事保持不败纪录吗?”
冯亦钦的话里充满挑衅。
听说了江陇越在这五年做的事,他除了匪夷所思外,还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终于有一方面能够打败他了。
“你是第一个这么质疑我的人!”
面对他的挑战,江陇越不怒反笑。
这么多年,在各方面稳坐第一宝座,他都快忘记了被人挑战是什么感觉了。
现在,终于有人来了。
“没错,因为我会在这次的案件里,打败你。”
江陇越的兴致越来越大:“那就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总算是遇到对手,江陇越难掩激动之感。
“三天后,法庭见。”
冯亦钦说完,拿了墨镜便离开了。
两人就此告别,江陇越也要回去山庄。
车开往郊区停降坪,坐在后座的江陇越,把手机里的通话页、微信消息、短信都看遍了,就是没有凌半夏的一点痕迹。
“凌半夏有打过电话来给你吗?或者发来消息?”
江陇越不死心,问正在开车的张西榆。
可能她不好意思直接打给自己,就先问张西榆呢!
“没有啊。”
张西榆回答得干脆,彻底击碎了江陇越的最后一点希望。
她没来电话,也没发信息,就这么放心自己一个人在外面,什么都不闻不问。
想到这,江陇越气呼呼地砸着椅背。
“干嘛干嘛干嘛?我惹你了?”
因为江陇越是坐在驾驶座的正对后座,他砸的椅背正是张西榆坐着的椅子的。
感觉到一下又一下的撞击,张西榆惊『惑』地问。
“别废话!开快点!”
江陇越凶巴巴地道。
他急着回去找凌半夏算账了!脾气大得很。
张西榆吓得缩了缩脖子,赶紧专心开车。
一回到别墅里,江陇越直奔自己房间里,刚上二楼,突然被躲在楼道里的江晴希拉住。
“怎么了?”
江陇越停下脚步,问道。
“哥哥,凌半夏,她又偷我的项链。”
江晴希还不愿就此罢休,想着让哥哥知道这件事。
就算哥哥不相信,起码把他心目里的凌半夏的好形象毁掉。
“我现在就去找她。”
江陇越甩开她的手,就往自己房间大步流星而去。
其实他根本没听清楚江晴希说了些什么,一心想的是去找凌半夏问清楚,她是不是真的不在乎自己。
江晴希还沾沾自喜,以为哥哥要去找凌半夏算账了。
果然,还是哥哥最疼自己。
她赶紧跟了上去,想看好戏。
江陇越打开门冲进去,一把拉起坐在桌边打算重画稿子的凌半夏,开口第一句问的是:
“你的手机是坏了吗?”
“……”
凌半夏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手机?他想给自己买新手机?还是偷看自己手机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