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回击过去,也赞赏这个傲娇的家伙。
说罢,她余光一瞥,果然发现江陇越在偷笑。
“原来江陇越你可以对一个女孩子这么好!”
冯亦钦转而调侃旁边的江陇越。
他微笑,缓缓地道:“因为你没有碰上我遇到对的人的时候。”
“不做中央空调而是独宠一人,好男人!”
冯亦钦打个响指,夸奖他道。
看着他的模样,江陇越不免感慨,眼前这个笑容阳光,幽默诙谐的男人,还真是不太像个需要在工作时时刻保持严肃正经的律师。
“你呀,就知道欺负小夏。”
坐在一边的冯靖仁狠狠一推他的脑袋。
他想起来,小夏小的时候可是在自己这里告了他这个孙子不少的状。
自己每次都教训亦钦一顿,可这孩子每次都会再有下次。
儿子儿媳在国外忙工作,自己一个人,拿这个调皮捣蛋的他一点办法没有。
“是的是的!”凌半夏连连点头,“我说冯亦钦,你都一百多斤的人了,能不能成熟一点?”
这家伙是一点没有变,还这么一副不正经的模样。
“这不是来和你道歉了吗!这桌菜还是我做的,你吃了就当原谅我了,好不好?”
江陇越本来只在一旁紧紧盯着他们,一听这话,倏地瞪大了眼睛。
这桌菜是他做的?为了给半夏道歉?
“哎呀,亦钦哥哥,你也太有心了!还亲自为嫂子做菜。”说罢,江晴希又转头对凌半夏说,“我说嫂子,你也就别生他的气了。”
凌半夏不禁腹诽,这丫头还真是逮着机会就煽风点火,拨弄是非。
也是嘛,这张扬跋扈就是她的本『性』,改不掉了。
“你特意为她做的道歉饭,我们大家也能一起吃吗?”
江陇越阴阳怪气地道。
听得出来,他在“特意”两个字上加了重音。
不过,他倒也能看得出,冯亦钦是为了避嫌,没有单独给凌半夏做,而是让大家一起吃。
可江陇越倒是想听听,他用什么理由让大家一起吃!
“当然能啊,你和江爷爷还有这个妹妹,是小夏的家人,我爷爷也为我小时候的调皮『操』碎了心,就当我一起给你们道歉了。”
江陇越笑笑,还算他情商高!
“看在你这么有心的份上,原谅你了。”凌半夏回答。
她也明白冯亦钦的那份心,也不会再因为小时候的一些恶作剧而耿耿于怀。
其实小时候自己还是没心没肺的,对于没有恶意的玩笑,开过就开过了。
江晴希看着一桌人谈笑风生,自己不仅和局外人一般而且又没达到目的,一桌好饭菜都让她提不起胃口。
晚餐过后,冯亦钦和凌半夏还和小时候一样,坐在一起下国际象棋。
“不该走那里。”
坐在一边的江陇越蹙了下眉头,对凌半夏刚才的那步提出异议。
她刚要开口问,被冯亦钦打断:
“喂,观棋不语真君子啊!”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下棋也最忌讳旁人提醒。
最可恶的就是这夫妻档了,打麻将有夫妻互相喂牌,下棋都有可能是一挑二!
冯亦钦可不会白白受欺负!
“好好好,我闭嘴。”
话落,江陇越便沉默不言。
没过多久,一个女佣慌慌张张地跑来江陇越身边:
“少爷,不好了,小姐……小姐好像又犯病了。”
女佣边喘着气边说道,声音匆忙急促。
江陇越站起身,眼底有片忧虑:“怎么回事?”
尽管他已对江晴希失望不已,可是她到底还是江陇越所认为的自己的妹妹。
要他眼睁睁地看着一个陌生人出事而不闻不问,江陇越也做不到,更何况是自己养了五年多的妹妹。
“不知道,小姐一个人躲在房间的角落,一句话都不说,一动不动的,我们看着好害怕。”女佣战战兢兢地说。
这个小姐一向跋扈霸道,她们都不敢惹,现在出了事,谁都不敢自作主张。
“我去看看。”
江陇越对凌半夏说,动身去了楼上。
看着他紧张着急的样子,凌半夏的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若他知道江晴希根本不是他妹妹,还是欺骗他母亲的男人的女儿,更是杀死他外婆的真凶,江陇越会怎么样?
想想就要害怕!
冯亦钦冷笑一声说:“装病把哥哥叫走啊?幼稚!”
在饭桌上他就看出来了,这个小姑娘一直粘着江陇越这个哥哥,恨不得每时每刻占着他。
现在,都用装病这样的方式了。
“算了,我懒得理她!”
凌半夏还是波澜不惊。
或者说,她根本都不把江晴希当对手。
那个女人的智商都比不上曾经的凌连翘,自己又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