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勋走向华琛奕,“华兄,多日不见,最近可好啊?”
华琛奕颔首,“多谢陈公子关心,一切都好。”说罢,便独自往一旁走开了。
陈勋看着华琛奕的背影,不屑地轻哼一声,回到父亲身边,其父正是当朝太尉,“那华琛奕当真是不识好歹,不过是个质子还敢如此高傲,回不回得了北朝都不一定。”
“休得狂言。”陈太尉厉声喝住儿子,“如今南北交好,陛下对他们母子二人也多有关照,我陈家怎可在明面上与陛下唱反调。”
“切,权谋之术。南北交好不过就是表面风平浪静,私下暗潮汹涌从未停息过。”陈勋说。
“无知小儿,你懂什么。”
林之瑶到场时,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一旁角落的华琛奕,“公子怎么在角落?”
“元乐公主。”华琛奕行了礼,“今日在场的甚多都是南朝的皇亲国戚,只是他们该是都不太想看见我的吧。”
林之瑶自进场后,脸上一直都挂着浅浅的微笑,“公子可莫要胡言。广陵城里想要与公子交好的公子哥们可不少,只是公子却总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们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我是难以应付的。”华琛奕淡然。
林之瑶无奈地微微摇了摇头,“公子出身贵胄,便也明白有些事情是避无可避的。例如公子孤身一人站在人群之外,于人群之中却更为扎眼,不是吗?”
华琛奕微微偏了头,扫视了一眼殿内的觥筹交错,却是一言不发。
“敏夫人近日身体可还好?”林之瑶知趣,也不再赘述,转口问候华琛奕的母亲。
“母亲身体都好,早些年的毛病如今也将养得不错了。”说着,华琛奕看着坐在席内的母亲,与广陵的那些贵妇人们正相谈正欢呢。
“敏夫人也是不易啊。”林之瑶感慨,十多年前北朝遣使,来的却是一个不受宠的侍妾带着她只有几岁的小皇子。敏夫人一人在南朝广结人缘,好不容易将华琛奕拉扯大,却也是落下了一生的毛病。
“母亲前几日还跟我念叨过公主呢,说是公主前些日子送的熏香好闻得很,很有安神助眠的功效,又说许久未见公主了,改日要去公主府上拜访再讨要些香料呢。”华琛奕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