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绮在家中百无聊赖,不想今日竟有人找上门来了。
“殿下千金之躯,小女何德何能劳殿下亲临。”柳文绮还未进门,就听见父亲恭敬的声音,正在心中想着是何人,就听见另一个人……有些欠揍的话:“令嫒才貌双绝,冠绝群芳,本王早已心中倾慕。那日皇后娘娘摆宴赏花,幸得一见柳小姐容颜。不曾想过去数日,仍然萦萦心头难以忘却。这才会于今日不请自来了。尚书大人,不会不欢迎本王吧?”
南雁玺此话一出,柳父不由得脸色都有些僵硬了,只是回道:“殿下真是说笑了。”
“韶王殿下莫不是烟花之地留恋久了,竟无论是谁都囫囵当做风尘女子不成?”柳文绮心中埋汰着,脸上却不动声色,由秀鸢伴着入了正厅,停在屏风后。“绮儿见过韶王殿下,父亲大人,母亲。”
“绮儿来了,坐吧,快坐。”柳父对着柳文绮永远是一个慈父形象。
柳文绮于屏风后坐下,韶王与柳父则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韶王向来不问政事,人们都认为他只爱凡间烟火,于柳父这般忙于朝政事务的人来说就是个纨绔子弟。这二人聊起来难免会有些话不投机半句多。故而没一会就把话题转到二人唯一共同的点上。
“不知柳大人可曾为小姐择婿婚配?”不知为何,南逸珏说出的话总叫人听着不大爽快。
即是在皇后娘娘的赏花宴是遇见,自然是不可能已经许了人家的。南逸珏想在这儿占个便宜,可柳父也是纵横官场多年:“小女自然是未曾婚配。”南逸珏正想接这话茬,不想柳父却有下文,“但老夫已看中了一人,想来那人也有此意。”
“哦?”南逸珏挑眉,笑道:“那柳小姐可有意?”
柳文绮无论如何也是官宦家的小姐,如何能与一个不熟识的男子谈论嫁娶之事,更何况是当着父母双亲的面。
“韶王殿下,”介于男女尊卑,柳母从未开口说过话,此刻却出声了,“我家绮儿素来知书达理,自然晓得这婚姻之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