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舒爸爸那句，“您都跟她说了什么。”

这句话不重要。

舒怡那句……

路楠孙浩对视了一眼，各自都从对方眼中读到了想要的答案。

陌生号码……

回想舒怡跟舒小贝说的话，似是舒小贝接了一个陌生号码。

而这陌生号码，可能就是造成舒小贝哭泣的原因。

更甚是，造成舒怡现状的原因。

路楠孙浩沉着脸，朝吧台上的手机看了一眼。

电话那头，舒爷爷的声音还在喊。

虽没开扩音，但舒爷爷急的，不由拉大了嗓音。

声声怡丫头……

听得路楠几人，只觉得心下悲戚。

这感觉……

不知道的……

还以为舒怡怎么着了呢。

撇了撇嘴，路楠伸手拍了一下直直盯着舒怡的路枫琛。

路枫琛没理他。

双手紧握成拳，整个身子绷的极硬，泛红地眼眶里，闪着蓝光的瞳孔，抖得极其厉害。

路楠叹，伸着手，又拍了他一下。

路枫琛还是没理他。

路楠不爽了，啧了一声，抡着胳膊在他背上砸了一拳。

狠劲有点大。

砸地路枫琛差点背过气去。

这下……

路枫琛就算再不想理他，都得纷纷扭过头，瞪眼看着他。

“先接电话。”路楠伸手在他脸上推了一下，让他直面吧台上的手机。

电话里，舒爷爷的声音还在继续。

路枫琛往前走了一步，低眸看了眼吧台上的手机，又抬眸看了眼还在安抚舒怡的舒爸爸。

接到视线，舒爸爸抬眸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算是许了他去接电话的权利。

路枫琛拿起手机，放到耳边，小心翼翼地唤了声，“爷爷……”

电话那头，舒爷爷的声音忽地断了。

路枫琛没动，依旧小心翼翼地捧着手机，低声说着：“爷爷……”

“怎么回事！？”舒爷爷猝然提着嗓子喊了一声。

“不知道。”路枫琛抬眸看了眼舒怡，眸中尽是心疼，说话的声音，依旧小心翼翼着，“您……您刚跟舒怡……说了什么？”

舒爷爷的声音又断了一会儿，忽地长叹道：“李橙欣……”

路枫琛一僵，不过没像舒怡那般失了神，只是拿着手机的手，不由收紧了几分，抬眸深深看着舒怡，压着声音继续问道：“怎么回事？”

舒爷爷叹，“怡丫头打电话过来之前，放小丫头这的手机，突然来了一通陌生电话。”

路枫琛抿着唇，没接话。

“一开始，”舒爷爷继续说：“电话是我发现的，看着是陌生号，就没让小丫头接。小丫头发现后，就说可能是怡丫头的新号，我想着也有可能，等那陌生电话再打来，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管小丫头，让她接了电话。”言此，舒爷爷停了下来。

“……李橙欣。”路枫琛默了片刻，压着声音，不善说出三个字。

老爷子长长叹了一口气，若有若无地应了声。

路枫琛眉目深锁，垂下眼帘，挡去了眸中的嗜血杀意，沉声冷问，“她，都说了什么？”

老爷子没有立即回答，电话里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