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仲弘瑜先开了口。
“你……”仲弘瑜眉峰紧蹙,皱着一张脸,说的有点艰难,“跟……舒怡……决定了?”
路枫琛冷冷看着他,双手环抱,微抬下巴,并没说话。
仲弘瑜瞧着,脸上当即怒起一道不爽。
可……
没一会儿,就被他压下去了。
又默了将近一分钟,仲弘瑜突然一拍桌面,力道有点大,震得桌上的碗碗碟碟,全都跟桌面或者相互叮铃哐啷了一阵。“问你话呢!你是不是真的决定跟舒怡在一起了!?”
路枫琛还是冷冷看着他,不过,这次却没不说话。薄唇微张,停滞了两秒,方才听到沙哑的声音,不带一点温度道:“是,如何?”
仲弘瑜猛地眯缝了眼睛,就那么犀利而又冷然地逼视路枫琛能有两分钟,方才缓缓睁开眼睛,随之还扬唇嗤笑,“如何?你觉得我会如何?”
路枫琛满目不屑,“与我何干。”
仲弘瑜登的冷下脸,“我说,只要你与舒怡不成婚,我便会用尽一切手段将她抢过来!这样,与你可有干系?”
“你敢!”闻此,淡定自若的路枫琛,刷一下也跟从冰湖里捞出来的一样,整个人都撒发着浓烈的森寒气息。
“你看我敢不敢!”仲弘瑜抬着下巴,冷漠的脸上,带着一种势在必得的表情,“与舒怡,我认识她比你早了十七年!从她在舒妈妈肚子里的时候,我就在身边!你,不过与她相识不到半年,有什么资格与我挣?!”
“不过半年又如何?”路枫琛毫不退却,冷冷鄙睨着他,“你与舒怡相识十七年又如何?我与她相识虽短,可我敢说,与她,我比你更了解!”
“呵,”仲弘瑜不屑嗤笑,“你比我更了解她?谁给你自信?你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说话的吗?你知道她开口说的第一句是什么吗?你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学会走路的吗?你知道她学走路的时候,摔了多少跟头吗?你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开始上学的吗?你知道她第一次上学考了多少分吗?你知道她从小到大都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流过多少泪吗?你知道她最不喜欢的人是什么样的吗?你知道她最喜欢的动物是什么吗?”
一口气,噼里啪啦……
说的路枫琛早已黑透了脸。
仲弘瑜看着他,满目不屑,“还想听吗?我这里可还有很多呢。”
路枫琛黑着一张脸,冷冷看着仲弘瑜,咬着牙,真是恨不得一口吃了他与舒怡的所有记忆!
门外,舒建国同志,赵淑雪女士,包括老林同志,都被仲弘瑜那一通噼里啪啦的“你知道她……吗?”给说懵了。
“……你知道吗?”约莫懵了十几秒,赵淑雪弱弱地向舒建国同志问了句。
这人可是舒怡的爸。
舒怡的爸闻言,傻了两秒,不由尴尬道:“这个……有点学问。”
赵淑雪女士……
“咳,”舒建国同志飘忽着眼神,摸着鼻尖,也弱弱地向赵淑雪女生问了句,“那你……知道吗?”
这人可是舒怡的妈。
舒怡的妈闻言,红唇微张,顿了片刻,忽地扭头清了清嗓,“这个……确实有些学问。”
老林在旁忍了半天,方才强行压住即将喷涌而出的笑意。
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