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
只有感知力和精神力增强,可以操纵的动植物才会越多,等级也会越高,甚至在达到一定高度后,还能将这种建立联系的对象由动植物转变成人,当然能做到这一点的在现在星际中也只有寥寥几十人而已,并且这种对于人的操控也有严格的规范和限制……
将资料从头看到尾,苏棠最后将视线停留在了资料最下面那一行。
“苏棠,体质2,精神力5,资质为S,劣等”。
小小的一行字,却让苏棠嘴角不由小小的抽搐了一下。
她就知道会这样。
之前她只忙着学习跟动植物有关的知识,却完全忘了关心自己的资质问题。
体质2,精神力5,呵,看来老天爷果然是不想让她舒舒服服的度过在学校的这几年啊。
这么差的资质在一群最低SS的人中,难怪原主上学期会是那个吊车尾的存在。
大概要不是原主走了狗屎运,有那个什么感知力,现在她恐怕连圣杜姆伦学院的大门都摸不到吧。
这样想着,苏棠更郁闷了。
……
之前的忧郁还没过去,现在又添新愁,苏棠从光脑上下来时,脸色比之前更差了。
正浑身散发着生无可恋状,这时团子突然一下蹦到了苏棠的身上,不仅用它刚吃过零食此时看来还油腻腻的小脑袋在她的胸口处蹭啊蹭的撒娇卖萌,两只爪子扑棱间还在她衣服上留下的几道浅浅的划痕。
这一番动作做下来几乎是立刻给苏棠心头正烦闷的情绪找到了发泄目标。
苏棠开始上下其手的在团子身上蹂躏起来,从毛茸茸的脑袋,到毛茸茸的肥身子,再到短不溜秋的毛茸茸小尾巴,苏棠一处也没放过。
很快,团子原本溜光水滑的柔顺毛毛就被苏棠弄成了稻草窝。
而苏棠还觉不过瘾,她抬起手,正想将团子提溜起来,再让对方在空中做几个高难度动作,不想,这时团子似乎是不堪苏棠的“折磨”,趁着苏棠抬手的功夫,突然猛的从苏棠怀里窜回了地上,四只小短腿一阵蹦哒,一溜烟儿就从房门的缝隙里钻了出去。
苏棠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明显好摸好蹂躏能减压还能反复回收利用的实用工具,她能舍得现在放过对方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了。
气刚顺了点,她可不想半途而废。
所以,在团子跑走后,下一瞬,苏棠也冲了出去。
很快,两人就以客厅为据点开启了一段如同猫捉老鼠的戏码。
一逃一追间,苏棠最终还是抓住了白团子,两人一起倒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苏棠阴测测的笑着又开始了自己的发泄大计,而团子则睁着滴溜溜乱转的小眼神开始在苏棠跟前费力挣扎。
一人一宠正闹腾的起劲,这时宿舍门突然“喀呲”一声轻响,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了门口。
苏棠听到动静,立刻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身朝发生处望去,团子也侧转过头,一人一宠此时的动作竟出奇的一致。
苏棠的脸上还挂着坏笑,身上的衣服也因和团子的一通折腾而变得皱巴巴的,当她偏过头用清澄澄地眸子看清动静的来源时,整个身子不由一僵,一抹尴尬之色也迅速爬上了她的脸颊。
“呃,你回来了。”苏棠语气干巴巴地朝门口的来人打了声招呼。
然后下一秒,她整个人便如同火燎烧了屁股般迅速从客厅沙发上弹跳了起来。
不用问,能自由出现在这个房间中,还引得苏棠有这么大反应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苏棠早上才见过的她那位新舍友,默里克。
当苏棠出声时,默里克正迈步朝房间中走,听了苏棠的话,他的脚步不禁微微顿住,沉静地眸子也朝苏棠看了过来。
他的视线越过如同被飓风刮过境的杂乱客厅,从苏棠蓬松而凌乱的发,到那泛着红晕和明显显露着局促的小脸,再到那如同抹布一样皱成一团的衣服上,在被扯开露出一小片雪白皮肤的脖颈处稍稍停顿了片刻,目光微动,最后重新将视线移回了脸上。
“你在做什么?”默里克道,他的声音如同拉起低沉曲调的优雅大提琴音,微微拨动的琴弦让听得人心也不禁微微颤动。
而苏棠此时只觉得尴尬。
她能清楚的感觉到默里克的目光此时正落在她的身上,可是,除了最初的那一眼,现在她并不想和对方有任何的眼神接触。
“咳,没什么,我养的小宠物刚才不听话,所以我正在教育它。”苏棠微敛着眉目,清咳一声,然后立刻仗着团子不能说话,脸不红心不跳的将事实颠倒黑白了一番,并小声说给了面前人听。
现在,苏棠无比后悔自己跟团子刚才在客厅玩闹的行为。
她居然忘了住进这间宿舍的并不是只有她自己,看看,她现在把客厅弄成什么样了,连她自己都不忍心看,还有刚才她蹂躏团子的行为肯定也被对方瞧了个正着。
早上她才刚因为疑似花痴的行为给对方留下了不怎么美好的第一印象,现在又让对方见到了她这样一幕,苏棠深觉自己和新舍友培养友谊的想法任重而道远。
而她的心情也果断从因团子带来的阴转晴又再次转阴了。
果然,人倒霉,喝水也会塞牙缝啊。
苏棠耷拉着脑袋感慨着想。
而这时,几声清浅而沉稳地脚步声由远及近,很快,一对黑色的鞋尖以及两只深色的裤管就出现在了苏棠的视野中,一同袭来的还有陌生又熟悉的男子气息。
苏棠下意识地抬起头,立刻,澄澈的双眸被一双清凌墨色黑眸攫取住了。
“你……”望着有着这样一双眸子的男人的脸渐渐朝她逼近,温热的呼吸渐渐缠绕上她的,早上相似的一幕突然不期然地撞进了苏棠脑中,这让她忍不住张开了有些发紧的嗓子。
同时,安放在身侧的双手也抬了起来,意图阻止对方的靠近。
然而还不等她将手抬起,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先她一步朝她面前伸来。
身子仿似突然被灌了铅般动弹不得,对方的一切动作在她眼中仿佛变成了慢动作。
眼看着那只手离自己越来越近,近到近乎触到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