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钟沧顿时恍然大悟。 就说李首富怎么会让长子来动劳动改造者这块敏感之地，原来绕绕弯弯是想打听这种前明的秘密的专利技术。 沉思一阵，王钟沧谨慎地问李泽皆：“你是不是又听到了什么消息？” 手机里的李泽皆鄙视地道：“你那么大张旗鼓地寻宝，又确实是寻到了宝，还引来了人家在高速路上的直接拦杀，你以为国外的相关势力不会注意到，不会怀疑？你以为咱们医学界那几位硕果仅存的大能不会去向有关部门索要？” 王钟沧很无辜：“不是已经有天医了嘛！以物理的形式来减缓心内血栓的形成，免得总是吃药，我还听说已经开始临床测试了，效果不错，就差数量了。” 李泽皆在手机里失笑：“你真是不管事！咱们惠医就承接了几位老的临床病人，目前的测试情况良好。但这是天医的材料好，不是医生的医术高明。我希望我们惠医能加强心内这一块的微创手术训练，以后争取超过京城的那几家。” “不可能超过京城。”王钟沧马上摇头：“能成为与京城平齐的就很不错了！你别低估了我们国人对京城这座首都的情怀。真正好的医生，除非他自己不愿意呆在京城，否则，你以为其他地方能吸引得了他？” 王钟沧很清楚，从京城各大三甲医院里出来的医生，要么是不小心犯了政治上的低级错误而被淘汰出来的，要么就是因为人脉不及而被淘汰出来的，或者因为技术原因被淘汰出来的。 若是能呆在京城里的医院并好好发展，哪个年轻医生愿意来大西北这种偏僻的地方？ 高薪？再高的薪，能比京城高？ 幸好京城三甲医院的竞争激烈，只能留下极少一部分的尖子生，所以其他城市的三甲医院才有机会招揽其他的医学高材生。 而现在，王钟沧要做的，就是从那些排名前列的医学院里尽可能多地招收一些确实学到了一部分医术的年轻医生，然后自己慢慢培养。 “行，我不要求超过京城，能达到京城的水平，我就要偷笑了。”李泽皆马上在手机里认可地道，表示不与他抬扛。 王钟沧轻笑起来，又道：“我也会去想办法找几位材料界的大能。” …… 解决了惠医的问题，王钟沧又返回了圳福，再次咸鱼。 期间参与了一次天欧游轮的董事会成员临时会议，商讨是否扩建路线，最终因为他与齐恒昌、港口集团文在心和中海航运的态度很坚决，而导致扩建被否定。 林耀贤最后一锤定音：“精品路线就是数量少，价格高，服务好，利润高。而且，我们的游轮客房数量有限，能容纳的游客和服务人员也是有限的。在有限的空间里，我们必须要竖立这样的品牌，要让消费者一提到我们天欧的游轮，就知道是高档品牌，一票难求，这样，以后我们才会在有限的空间里，逐渐推出各种有特色的品质收费服务，来提升我们的利润。” “过度的追求游客数量化，只会降低大家的游玩体验，从而让他们远离我们而去。这一点，我相信大家已经从现在那些热门景点的旅游体验上感受过了。” “天欧现在要做的是抢占中、高端消费者市场，而这个市场的数量是有限的，远远低于低档，所以，我们不能盲目地扩大规模，必须先把以往的投资成本都先收回来，有了一部分的利润了，再考虑扩张的问题。从目前来看，应该是两年之内，可以略有盈余。而事实上，我个人认为，国际游轮的黄金期，也就是这么几年。” 会后，王钟沧与林耀威电话联系过，林耀威在手机里笑道：“其实，省里也是这个意思。稳住，先得利润，再谈扩大。只不过一些国外的兄弟单位和上面的领导，总有一些喜欢多弄些政绩，才会私下里搞串连，应付过去了，也就没事了。” 王钟沧饶有兴趣地问：“怎么应付过去的？拖？” “最高巡视组下来了，有些人忙着擦屁股，哪里还有闲心来操心这些。”林耀威对他一点也不隐瞒：“中海航运，这回将是南方巡视的重点。大领导应该是下了决心了，该关停的企业，必须关停，以止损。该切除的毒瘤，也必须切除，以恢复领导层的生机和干劲。” “老陆以前就是太过于重视人际关系，估息了一些不正之风的滋长，好在你在天欧搞了一轮廉政核算，剔除了一部分害群之马，他也借着你的威风，踢走了几个私心过重的高层，这一回的巡视，对他来说，应该是助力。” 王钟沧轻叹起来：“中海也确实是需要好好整顿一下了。把那些不合格的管理人员踢出去，重建廉洁有效的工作程序，不敢说他们能盈利，但至少在开支方面能少很多吧。” 林耀威又道：“你也要留意了，这半年里，我国对外出口的订单正在迅速降低，传统的密集型产业产品的出口数量还在跌，只有一些高新技术产品还保持着平常的量，我估计以后国外的进口需求会有一个较大的转变，你们富耀怎么说也是跨国企业，多少调整一下好。” 王钟沧笑笑：“行，我知道了。” …… 等结束了和林耀威的通话，王钟沧就拨通了齐恒昌的电话，把林耀威的意思一讲，再道：“总之，他是这个意思，听与不听，你自己衡量。” 齐恒昌在手机里试探地问：“您又打算去干嘛？” “当然是好好陪着老婆搞胎教，争取再培养出三个天才出来。”王钟沧理直气壮地道：“胎教很重要。” …… 六月底，富耀集团与普华、德勤分别签订了会计代理合同。 而后，全国各大中小学校进入了暑假的狂欢。 “你现在要保胎，前三个月是最不稳当的，所以我们不出去旅游了。”王钟沧安慰着蓝菲燕和岳母：“等孩子生下来了，我们再好好出去玩玩。” 蓝菲燕满脸母性地抚摸着腹部：“我没意见。” 用老妈和外婆的话来说，她肚子里的三个娃，总有一个是男孩，只要安全平稳地生下来，她这个王夫人的身份就稳了。 这个时候，除了必须的社交活动，否则，她暂时就安心在别墅里保胎。 便是学业也可以缓一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