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观一钵水,八万四千虫。
这句谚语以现代科学解释,已经涉及微观层面,要想真正观察灵气给生物带来的变化,甚至以灵气为源头引导生物变化方向,李维的精神强度还不太够。
阳光映在地面,一片树叶从天空落下,掉落草地。
李维注视着阳光下的落叶表面,把注意力凝聚到极限,网状叶脉互相交错,画面如同他学生时代使用低倍物镜8X视角,这样视角状态,目视距离变得很短,光线亮度提高。
小心的感应空气中灵气,思维放缓,视线中绿色的树叶上方突然出现雾海,崩腾席卷而下,召唤而来的灵气即使微弱一缕,在这种视角下也显得庞大如海。
一切控制有些像一个人拿着一枚针,而想扎中一只蚂蚁的触角,细微处的控制难以掌握。
仰视翻滚不休的灵气团,在其砸下的瞬间,整个视界白茫茫一片,可视范围几乎为零,不过感应中对于灵气的控制精确提升,思维与灵气交融,甚至能够通过灵气触碰叶面,感受它表面的细微褶皱。
尝试的时间过去的很快,夜幕降临的时候李维研究出来的东西并不多。
三只蚊子的尸体丢在落叶上,一只口器绷直,一只腹部炸裂,还有一只则被自身分泌粘液腐蚀成一滩莫名的物质。
这是被他召来实验品。
灵气在接触生物细胞后的不可控性,难以把握,如果一缕灵气附加上他的思维,倒是能够有限的区域变异,但这样的结果往往本随着整个身体循环的崩溃。
视线恢复正常,分神驱赶周围昆虫的思维也收束。
夜幕下那片被灵气弄得千疮百孔的落叶,很快就吸引只只各异的小型昆虫,密密麻麻包裹着落叶,细密的螯牙口器咬合声,仅仅几分钟就被吞食一空。
有的昆虫散去,有的则留在原地互相厮杀。
没有再关注,李维注意力转向灵气植物,怔怔无神的盯着它发呆。
领地范围越来越大,间隔最远的首尾已经有二十多米,但远远不够啊。
期间半夜还下了几滴小雨,还没来得及决定是否给这株幼苗遮雨,雨又停了下来。
就这样又过了一夜,天际泛白时分,狸花猫如往常般叼着猎物出现在土坡附近,看来之前附身带来的不安,并没有让它选择逃离。
猎物被丢在草地上,漆黑的羽毛沾染血渍,翅膀还伴随着挣扎,没有断气的样子。这是一只乌鸦,尖喙、眼睛还有双腿都是墨黑色,体型略大,李维也认不出品种。
一缕淡淡的灵气赏给狸花猫,不理会它还要更多的反馈,他没有着急招来蚂蚁群,而是认真的观察这只快断气的乌鸦,决定那它做实验好了。
狸花猫纠缠一会,见没有再出现灵气,喵喵两声就跑走了。
乌鸦在狸花猫离开之后,挣扎幅度大了很多,不过一对爪子有一只被齐根咬断,光秃秃泛血缺失爪趾,而且看翅膀耸拉的样子,似乎也折断,使不上力气。
一团灵气从虚空凝聚,就像有生命一般化作缕缕状缠绕乌鸦头部,开始这乌鸦还反馈正面情绪,但在李维把灵气聚集在它脑部后,骤然挣扎起来,情绪伴有强烈的痛苦,凄厉粗砾嘶哑的刮刮声从它嘴里发出。
声音很快就停歇,乌鸦像是彻底死掉的样子,歪着头颅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好像搞坏掉了它的脑子。”
李维有些像中世纪的炼金术师,或者民科,缺少理论知识还有观测手段,凭想当然的胡搞乱搞,乌鸦脑部他只能借着灵气模糊感应,就像蒙着眼睛摸东西一样,一个轮廓而已。
不过虽然模糊,但这只乌鸦的脑细胞在吸收灵气后,似乎长出一个瘤突角质,李维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看乌鸦现在的样子,显然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