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虫似乎很热衷于打洞,以平台洞窟为中心,深入挖掘,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分室连接,无数宽窄洞口布满山体,或隐藏在密丛下,或连接峭壁,复杂的通风系统让内部温差恒定。
三天一刻不停的工作,所有的兵种全部投入,以蚁后分室为先,两只蚁后已经开始进食,腹部生殖囊口开始缓慢的生长,一些原本栖息在这里的昆虫被虫群捕食,化作它们的口粮。
“叮咚!”
依旧是螺旋顶棚状的广场,冠军王座矗立中央,神经虫不知何时又陷入沉睡,螺旋纹路的洞顶趴伏着排列整齐的发光虫子,在一个凸起的石柱下,是一片清澈的水域。
“叮咚!”
石柱又滴下一滴水珠,在广场水面荡起涟漪,由细密的通道灌连,处于山体外的淡水被引入虫巢,供水系统在虫巢里有很多蓄水池。
“我要离开了。”
蓄水池突兀涌起一道水流,伴随着氤氲的灵气,被塑形呈一个简陋的发声器,话音带着咕噜噜,仿佛含着口水在说话似得。
所谓的离开,就是不再把大部分注意力聚集在这里,但对这边感应依旧存在,只是会显得很迟钝。
因为他对周围探索不足,这几天为了防止意外,能够瞬间护住神经虫,李维时刻关注它们,现在看来已经有了初步的自保能力,而且并没有什么世界排斥的现象。
“族群并不需要庇护。”缠绕在王座下的百节虫探出头颅,虫群意志回答道。
“哗啦啦…”
蓄水池飘荡的清水崩散,李维思维拔升幅散整个领地,巡视一圈后透过节点把注意力转向地球。
在国内西北边缘的深山峡谷里,处于安岭末梢,一个遗世独立的大村发生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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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滇共辖的盐源河的二级支流宁蒗北岸,这一带堪称国内地貌最复杂的地区之一,高山与大河将这里与外界长期阻隔,极度封闭式的自然环境,使得生息其中的人们保留许多古老遗俗。
渡口的滑索由两根钢丝套着双滑轮,下面稳稳吊着一个大箩筐。
迎面是陡得令人双腿发软的大山,几乎垂直的山道。
大约一个小时,崔师傅终于跟随马帮爬上一段稍微和缓的山道,汗水和灰尘在他脸上塑出道道沟壑。
“这趟子生意,可真够偏的。”崔师傅苦着脸对身边的雇主抱怨。
“可以骑马了!”干瘦的汉子叉着腰喊道,咧开的嘴里是黑黄的牙齿,“我们这里的马,是最能爬山的马儿了。”
矮种马个头不高,爬坡能力却是一流,在几乎垂直的‘九十九道拐’山道,每隔三四米就拐弯,崔师傅通过闲聊知道,就是在这样的山道上,他们还把一台挖掘机拆散了扛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