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霞问:说了?
莲花点头。
“那阿吉奈——”
“他跑了出去,我让苏德和苏合去追了。”
“闷葫芦啊,真怕他憋出个好歹来。”
“唉——”
两人不再作声。
苏德、苏合气喘吁吁进来了,红霞和莲花盯着二人,哥俩同时摇了摇头。
红霞看了看托娅,又哭了。
莲花说:再去找找吧。
…………
红楼市区,苏德和苏合兄弟俩穿行在汽车站、火车站,慌慌张张地寻找阿吉奈,不时打电话联系和通报情况……
医院病房里,“坐镇指挥”的莲花悄悄接听电话,一再嘱咐:要细点儿找,千万别出啥意外。大河边儿得去看看啊……
托娅的意识完全清醒了,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她不能说话,眼角流下泪水。红霞默默地给妹妹擦拭。
…………
马额尔德木图和娜仁图雅还住在大女儿红霞家,荷花时常过来帮忙照顾两位老人。
额尔德木图的身体更弱了,除了腿病加重外,肺部又添了毛病,喘气有些费劲儿。大家劝他去医院看一看,根本不听,只是说可能是那一次烟呛着了,过两天就好了。其实,他是怕花钱啊。
娜仁图雅的耳朵更背了,她倒是特别想去医院看看女儿,额尔德木图坚决不许。
不是当父亲的太无情、太狠心。额尔德木图是个明白事理的人,他怎么不惦记女儿呢?多想去看看女儿啊,能去吗?看到女儿在病床上遭罪,别说老伴儿,就连他自己都受不了啊。这个时候万一两人有个好歹,不是给儿女们添乱吗?
额尔德木图坚决不同意去看望,就是让大家能集中心思放在托娅身上,别在他老两口身上分散精力。
娜仁图雅不会想这些,额尔德木图还不愿和她说,一说就得喊,自己的气脉就更不够用了。他只能默默承受老伴儿对自己的不满和横眉立目。
额尔德木图知道阿吉奈从医院跑了,因为儿子苏德已经打电话回来询问了。老人身边儿唯一能说上话的人,就是常过来走动的荷花、杜占元了。荷花过来帮着收拾屋子,额尔德木图明知道荷花不会清楚阿吉奈去了哪儿,毕竟可以进行交流探讨的,他还是忍不住要问:
“荷花,你说这阿吉奈能跑哪儿去呢?回花灯嘎查啦?”
荷花想了想,说:叔,我估计不能。
额尔德木图:唉,真让人担心啊。
…………
夜幕又一次笼罩着城市,苏德和苏合两兄弟寻找无果,无比焦急。
没想到的是,此时此刻,就在医院病房的走廊里,阿吉奈正踉踉跄跄地走向病房。他没有吵没有闹,也没有泪。
白阿吉奈,孔雀屏草原上倔强的“白龙马”——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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