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心腹太监高山在旁边轻声提醒道。
“滚,你也给朕滚出去……”李二一指宫门,向高山也吼道。
“二哥,你……”长孙皇后端着一碗莲子羹走了进来。
“啊,观音婢啊,朕,没事,坐吧……”
李二和长孙坐下来后,长孙又问道:“陛下,你还在为那个径阳伯伤神……”
嗯,李二点了点头,向长孙问道:“观音婢,你相信真的有天降知之者么?”
啊,天降知之者?长孙捂住了自己的嘴。
“二哥,如果真有这样的人,那二哥……”
李二点了点头,天降知之者,真的有么?如果真有这样的人,朕再拢络住了,那自己的大唐以后岂不是……
“高山……”李二又向外喊道。
一直等在外面的太监高山听到李二的喊声,赶紧又走了进来,躬着身站在了李二的侧面。
“高山,你替联执掌百骑,联要你办的事怎么样了?”李二问道。
“陛下,奴婢已经打听清楚了。径阳伯,出身于农户之家,的确是按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小时候就读过几年私塾,至于他为什么突然之间会懂得那么多,没有人,甚至他的亲生父母也都不知道,百骑,百骑的人也打听不出来……”
噢,是这样的吗?突然之间就懂得那么多,会作诗,马蹄铁,制盐,还有做生意,难道真的是……李二拍了拍椅子上的扶手,眼睛紧盯着高山。
“是,是,奴婢不敢说慌……”高山低着头,头上的汗都出来了。
“不过,陛下,奴婢还打听到,径阳伯原是山东人氏,其父亲陈厚德原是窦建德的一个亲兵,自从陛下在洛阳城下击败了窦建德后,陈厚德也受了重伤,伤好了后,陈厚德就突然带着陈家全家人离开了山东,搬到了长安城万年县,一直住到如今……”
“陈厚德,窦建德的亲兵,山东之地先有窦建德,后有刘黑闼,后又有……”李二喃喃自语。
在洛阳城下,自己击败了窦建德后,又在武德六年,自己带兵击败了刘黑闼,山东之地小股的叛乱到现在仍是剿之不绝,还有山东的世族,五姓七望,对自己的统治有时也是阴奉阴违……
“高山,那个陈厚德带着全家人搬到长安后,有什么可疑的人找过他吗?”李二思考了一阵后,又问道。
高山摇了摇头,说道:“陛下,陈家搬到长安后,陈厚德的身体一直都是不太好,人倒是很老实,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曾找过他……”
是这样的啊?
“陛下,那径阳伯和他的父亲似乎都没有什么可怀疑的地方,如径阳伯真的是天降知之者,那不如……”长孙轻揉着李二的额头。
李二摇了摇头。
“他人笑我太痴呆,我笑他人看不穿。”一个狂妄无边的小子,怎么用,联用得成吗?
还有,自己现在就贸然放了那个小子,韦家那边怎么办,还有韦贵妃……
“来人……”李二又向外面喊道。
“高山,你去把钦天监的袁天罡给朕请来……”李二向又进来的高山吩咐道。
事,一直都会是三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