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这个蔑称,永远都是岛津五次郎心中无法抹去的痛,就是因为他是一个庶子,就不能继承家业,被派到琉球来做一名主事,岛津五次郎想彻底控制琉球,以培养自己的势力来跟嫡出的大哥抗衡,所以岛津五次郎特别的努力,听见尚丰骂他是庶子,立马气了满脸通红。
“八嘎,既然你们不想活了,也别怪我们不客气,给我撞开城门,冲进去杀光他们。”
为了这次攻击琉球皇宫,岛津五次郎可没少花心思,光攻城车就打造了三辆,而且还准备了不少材料,随时又可以打造几辆出来,对于战争,倭国人可是有着一百多年的从业经验,绝对的老司机。
分开人群,三辆攻城车被缓缓推了上来,巨大的车顶上,很快就爬上去一排手持弓箭的倭国武士,当然就算没有弓箭,倭国的武士也不乏远程攻击能力,手里剑已经是现在倭人武士的标配了,这也是倭人武士们极为难缠的地方。
就连着名的倭国兵法家宫本武藏,也将会惨败在乱民的石头之下,可见倭国人有多么喜欢丢东西了,当然这里的兵法家,并不是指他多会兵法,谋略惊人什么的,倭国的兵法,指的仅仅是兵器使用方法,所以这里的兵法家,也就相当于我国的武术家,剑道高手之类的称呼。
攻城车的下方是一根被吊起的巨大原木,原木的顶端被削尖包上铁皮,然后通过人力来回推动起到撞击的效果,这种极为简陋的东西在冷兵器时代威力巨大,而城门也一道极为重要心理防线,大多数古代攻防战都是以城门被破而宣告失败的。
毕竟大多数时候,守军都是因为不敢出去跟敌人硬拼,才被迫选择的守城,高大的城墙加强了守城者的心理优势,而一旦城门被敌人攻破,守军就又不得不去要直面敌军,这种在高墙加持下的心理优势将会荡然无存,不敢跟敌人硬拼的本质并没有改变,到最后就是城门一破大军溃散逃离。
看着越来越近的攻城车,尚丰握紧了拳头,巨大的恐惧让他半天都说不出话来,用力的扶住城墙手脚不自觉的抖动起来。
王舅向鹤龄毕竟年纪稍大一些,看见尚丰被吓的说不出话来,立马大声替他下令。
“大家都不要慌,准备擂石,一会岛津五次郎的攻城车上来的时候就往下丢,打烂一辆攻城车赏银五百两。”
这个时代提高士气的基本套路就是重赏,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讲的就是这个道理,大道理也没人听你的,一直到抗战时期还有临阵发大洋的习俗,可见在饭都吃不饱的年代大道理是多么的可笑。
也许是赏金起了作用,也许是对于死亡的恐惧,听见向鹤龄的喊话后,士兵们开始拼命的往城墙上搬擂石,平时萨摩蕃人可不允许他们拥有武器和这些擂石的,向鹤龄偷偷的藏了好多年才置办了这些东西,平时被藏在附近的民房中,今天终于派上的用场。
攻城车在武士们的推动下,缓缓的向着城门前行,看着攻城车的越来越近,有些琉球国士兵也不管向鹤龄有没有下令,开始怪叫着向倭国武士们射箭,这一射就引起的连锁反应,恐惧中的琉球士兵纷纷向萨摩蕃人发射弓箭。
攻城车顶上的倭人弓箭手,这时候都猫在半人高的挡板后面,琉球士兵的弓箭就算有极少数射过来,也不能对他们造成半点伤害。
向鹤龄一看手下的士兵都开始射箭了,连打带踹的好半天才制止了下来,这时候手下的士兵基本上都射出去一轮箭矢,气的向鹤龄直跺脚。
弓箭手这个职业对臂力要求极高,普通人几轮一射,基本就没有力气再拉开硬弓了,而每一轮箭雨都能射中敌人,就显得尤为重要了,很显然这一点琉球国士兵是不如萨摩蕃浪人的。
萨摩蕃的浪人蹲在木板后面悠闲的很,有的甚至还哼起了家乡的民谣,跟显然他们的心理素质比琉球国士兵要更好。
等攻城车靠到了有效距离,都不用吩咐,顶上的萨摩蕃浪人就开始搜寻自己目标,对琉球国士兵进行狙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