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王承恩得诉说,朱由检的心中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
“难道朕就如此不堪吗,朕的皇位已经到了连一个番邦小国的驸马,都看不上的程度了吗?笼子,呵呵好大的一个囚笼,给我传骆养性,朕还就不信了,这天下还有谁有胆子囚禁朕。”
说了出所有隐情的王承恩,此时一改往日的小心谨慎,从地上一骨碌爬了起来奔向殿外。
“传骆养性觐见。”
此时朱由检正值二十来岁的青春年华,在被王承恩揭出大臣们的阴暗面之后,反而振作了起来。
“想当年魏忠贤权倾朝野,朕还不是说灭就灭了他,王成小儿也太小看朕了,你没有告诉他朕诛杀魏忠贤的事情吗,如今的大臣谁还能比他更强?”
一提起魏忠贤朱由检就开始自鸣得意,毕竟击杀了一个终极权臣带来的快感,能让他爽一辈子。
“这个,这个,那天奴才跟王成谈及此事,他的话并不好听,他说陛下是个狠人,就因为脸上胡了点脏东西就挖了自己的双眼,割了自己的双耳。”
本来朱由检还在那暗自开心呢,谁知道王承恩话锋一转就说王成说他是个残疾,还是自己废了双眼双耳。
“大胆蛮夷竟敢辱骂与朕,朕杀魏忠贤是顺应民义,让老百姓拨云见日,过上好日子,他凭什么污蔑朕。”
王承恩虽然被朱由检的愤怒吓的要死,但今天也是豁出去了。
“当时奴才也是这么说的,但他骂了三个脏字,然并卵。”
然并卵?什么鬼意思,朱由检哪听过这种来自后世的名词,看着朱由检疑惑的眼神,王承恩也不敢拿悄。
“然并卵的意思就是,然而并没有卵用,他说魏千岁是被你打倒了,拿也只是你杀了自己家的一条恶犬,虽然平时凶了点,但关系时候能看家,然而你把恶犬给杀了,好了,建虏把大明当做自己家的菜园,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老百姓的日子并没有因此变好,反而过的更糟糕,他说陛下杀了魏忠贤裁撤东西厂,等于断绝的外面的一切信息,陛下所看见的和听见的都是那帮大臣,想让您看见的听见的。”
王承恩一番话说的朱由检哑口无言,嘴巴张了几张都没找到合适的借口。
这时候朱由检才想起了兄长朱由校说魏忠贤的话:“恪谨忠贞,可计大事。”
朱由检颓然的坐在地上,半晌说不出话来,一直以来他就觉得自己是千古一帝,定能让大明中兴,起早贪黑的忙于朝政,今天王承恩得一番话彻底点醒了他。
朱由检觉得自己特别可笑,就如三国时期的汉献帝刘协,只不过是一个大臣们蒙天下已令百姓的工具而已。
良久之后,朱由检从地上爬了起来,冲着天空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朕九五至尊乃天命所归,岂能受制于这帮小人,王承恩。”
“奴才在。”
“你马上安排人秘密搜罗一批人才,然后将他们训练成死士,朕要有自己的军队,派人去联系西南的秦夫人,让他替朕练一支军队,太祖当年能一刀一枪的赶走蒙古人,朕也能对付的了建虏。
九边不是王成小儿说的毒瘤吗,朕这就自己给切了,停掉所有的辽饷,他们爱上哪去上哪去,想当兵就跟着朕当,没有中间的大臣贪墨钱粮,我最少能多养几倍的兵丁。”
走到门口的骆养性正好听见朱由检的这蕃话,吓了立马冲进来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