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镜子，就算是复原也会出现裂缝的。

而池芙不知道的是，顾长生已经被吕奇淼叫到了大殿。

他从齐云的口中，知道了如今的顾长生，比起上次各大门派比试的时候，还要厉害的多。

“弟子顾长生，拜见掌门。”

“当年，你拜入我的门下，为我弟子！如今，却连叫我一声师傅都不愿意了，长生，你真的不愿意叫为师一声师傅了吗？”

顾长生垂眸，虽然恭敬，但是十分疏离。

“弟子已经不是你的徒弟了，当然不再合适叫你师傅了，掌门当年对我的恩情，弟子会一辈子记在心里，但是，弟子不会再回来了，我在池蓉峰很好，师傅对我很好，而我也是归元门的弟子。”

可是，即便是这样，为池芙的弟子，为自己的弟子，对于吕奇淼来说，是完全不一样的。

“为什么，我不明白。”

吕奇淼当然不明白，池芙能给顾长生什么，为什么顾长生宁愿留在池芙的身边，也不愿意留在这里。

“掌门！弟子一直觉得，作为师傅，不应该只是教弟子如何修炼，而是要教自己的弟子如何做一个人。扪心自问，若，我不是突破了瓶颈，掌门会将我留下吗？”

吕奇淼并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但是，你已经突破了，不是吗！”

“师傅与你就不一样，就算我是个废物，她也不会将我赶出池蓉峰！掌门，我知道，跟着你，会得到所有的一切，对我未来的发展，也不是师傅可以比拟的，但是长生所求，只是一片真心而已。”

顾长生，说的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