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总觉得白鸽号那天的话，有一种“天凉王破”的意思。

那天雨停后没多久，陆氏就破产了。

先是黑料缠身，再是停业调查，一直到后来的资产清查，最后宣布破产，一个商业集团就此轰塌，速度快得可怕。

小黑瑟瑟发抖，虽然部分资料是出自他手，可是看到白鸽号把那些资料用成刀子还是觉得很可怕。

“嗤。”白鸽嗤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拆穿。

那些资料不就是你给的吗，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会造成什么后果？

小黑停顿了一瞬，【我只是按照白鸽号的指令做事。】

“呵呵哒。”

“你们超级智能就是狡猾。”

【……】

学校的事情并不用白鸽做什么，校方亲自出面澄清了这件事情，并且把帖子删除，还向白鸽道了歉。

这场闹剧白鸽从头到尾都没有理会过，只在一旁看着幕后黑手一人的独角戏。

自从陆氏破产之后，陆雪已经好几天没有来学校了，而今天，白鸽在学校里看见了陆雪。

憔悴不堪，眼神怨毒，远远的站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看着这边，见白鸽看过来，她很快就离开了。

白鸽原本以为她在看自己，但是想了想，陆雪好像看的是——柳绵绵。

挠了挠下巴，白鸽觉得，这件事情…终于要迎来结局了。

【什、什么意思？】小黑疑惑，总觉得白鸽号在悄咪咪地搞事情。

白鸽可没有给他解惑的兴致。

只是笑了笑：“你猜？”

【……】猜你个头！

不过几天之后，小黑就知道白鸽是什么意思了。

因为柳绵绵失踪了。

小黑要炸。

生气。

【白鸽号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白鸽：“没有啊。”

【……】怎么可能！

【你为什么不阻止陆雪？】

白鸽：“我不知道呀。”

“我怎么可能知道陆雪在想什么。”

“我又没长她身上。”

【……】他觉得白鸽号在狡辩，可是他又没有证据。

只能认命地给白鸽指路。

旧图书馆。

这座图书馆是学校翻新之前留下的，里面早就搬空了，平时也没有人来。

图书馆的墙壁上痕迹斑驳，各类藤本植物攀附着生长。

有种凄凉荒废之感。

白鸽走到了学校的旧图书馆前，抬头往上望去。

即便是在大太阳下，也是阴森森的，使人不寒而栗。

传说曾经有一名初中部的女生从这里的楼上跳了下来，从那之后，这图书馆就再也没人来了。

巧的是，原主也是从这里跳了下来。

白鸽勾唇轻笑，抬步走了进去。

柳绵绵被陆雪带到了旧图书馆的楼顶天台，陆雪拿着一把小刀，抵在柳绵绵的腰上，恶狠狠地道：“往前走！”

她形容狼狈，头发看上去好几天没有打理过的样子，眼睛里泛着血丝，满溢着疯狂之色，再也不是那个曾经有着校花和校霸之称的陆雪，现在的她，是个疯子。

被打碎了所有骄傲和支撑的疯女人。

柳绵绵瑟缩了一下，被刀子逼着往天台边缘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