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月教退败,而药王谷的谷主司徒羽也被救了出来。
不过,圣月教的教众趁着武林盟的众人去救人的时候,将被关在武林盟牢狱中的那些圣月教惩戒堂的长老们都救走了。
武林盟的众人正在处理后续事宜。
白鸽和阿木回到了武林盟,去找了司徒羽。
而司徒羽对阿木的诊断也正如阿木所说的那般,药石无罔。
……
夜凉如水,夜空之上星罗棋布,散落成一片璀璨的星河。
白鸽靠在栏杆上,戳着越长越大的大蝎子,琢磨着它什么时候才能吃。
大蝎子怂怂地一动不动,任由白鸽戳着。
身后的房门打开,一头鹤发的司徒羽从里面走了出来,看见白鸽戳着那巨大的沙漠毒蝎,他眼角一抽。
白鸽见有人出来,便停下动作,对着司徒羽问道:“怎么样?”
司徒羽的视线从那只大蝎子的身上收回,他摇了摇头,道:“老夫已经用金针之法暂时稳定了阿木公子体内的毒素,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道。最好的办法是将阿木公子体内的毒素清理排出,可是那毒已经深入肺腑……”
阿木中毒的时间太久了,毒素已经侵蚀了身体,就算是解了毒,阿木的身体也没有办法坚持多久。
司徒羽又看了眼那只大蝎子,之后就离开了。
白鸽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她转身走进屋内。
阿木躺在床上睡着了,双眸紧闭着,那张精致的面容有些苍白虚弱。
白鸽静静地看着他,垂在身侧的指尖蜷了蜷。最终她还是伸出手,指尖轻轻地点在阿木的胸前。
一道温和的白光缓缓在指尖浮现,如丝如缕,隐隐汇成一个图纹。
“唔……”可是这个时候,阿木却面露痛色,额间有冷汗沁出,原本就苍白的面色变得更加的难看。
白鸽微微皱眉,指尖的动作一顿,还未形成的白色图纹溃散了开来。
果然,不行吗。
她抚过阿木的脸颊,把他额间的汗水拭去,等阿木的痛楚消退之后才松手。垂眸幽幽地看着这个脆弱的人类,白鸽有些烦躁。
她不知道怎么办。
人类真是太脆弱了。
忽地,白鸽视线一顿,落在了阿木胸前,那处正若隐若现地有一道微弱的白光。
伸手挑开阿木的衣襟,正要把那发着微光的物件勾出来,那光芒却又消失了。
“唔?”阿木缓缓地睁开眼,便看见近在咫尺的那熟悉的女子,而那女子的手,似乎、好像正放在他的衣襟上,就好像下一秒就要伸进去一般。
“!!”阿木惊呆。
白鸽:“这是个误会……”她没有摸到那个发光的物品,讪讪地将手缩了回来。
阿木耳尖微红。“娘子,不必解释,我明白的。”
“咳……”不是…你明白了什么?你听我解释,不对,我解释什么,这没什么好解释的!
白鸽蓦地起身,道:“咳,感觉身体怎么样。”
“我没事。”阿木摇了摇头,他不想让白鸽担心。虽然他很明白,他很快就要离开了,但是哪怕只剩下短短的一瞬,阿木也不想和她分开。
阿木侧着头,看着站在床边的女子的侧颜,灯火摇曳,女子的容颜有些模糊难辨。阿木想着,这个家伙真实的样子会是什么样的呢?
“你要死了。”白鸽声音没有起伏,像是喝了一杯白水一样淡然,淡然地陈述着一个事实。
她想问问阿木需不需要临终关怀,但这个时代有临终关怀这种东西吗?白鸽有些暴躁,这种感觉真奇怪。
明明一开始并不想和这个人类过多的交流,只是想要简简单单的完成任务而已,可是为什么后来会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