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纾没理他,继续往前飘。
谢纬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膀。
“三弟,你没事吧?”谢纬皱了皱眉,觉得三弟有点不对劲。他打量了一眼谢纾,眼尾一跳:“你又打架了?”
“……”谢纾回过神,默默地看着谢家大爷。
谢家大爷被看得心中一紧。
不对劲,很不对劲。
他居然没有出言顶撞,没有出口骂人,也没有从他的脸上看出怒气和不耐烦……
自家三弟,该不会是病了吧?
“大哥,我……”谢纾难得有些忸怩,似是在纠结。
谢纬心中一凛,大感不妙,他打断谢纾的话,神情严肃地拍着他的肩膀:“三弟,没事,大哥永远都会支持你的。”
谢纾抬眸,有些感动,“大哥……”
“三弟,有病咱就治,千万不要放弃!”谢纬出言安慰。
“……”你才有病,病得还不轻!
不等谢纾说话,谢纬就把他拎回了房间,找来了忙了一天正在晚食的府医。
嘴角还沾着一粒米饭的老府医诊完脉,眼角抽搐了一下。
他捋了把山羊胡,故作深沉道:“三爷面红目赤,唇红咽干,时有衄血,气机不畅,烦闷易怒,是肝火旺盛之证,不打紧,此次只需调理几日便可,只是……这毕竟不是根治之法。”
谢家大爷剑眉微蹙,总觉得大夫话中有话,“大夫,有话直说便是。”
大夫又捋了把胡子,小眼睛觑了眼一旁神色莫名的谢纾,淡声道:“这病,说简单也不简单,轻者几日无药自愈,重者,若不及时纾解,则会演变成肝气郁结,神志恍惚,形体消瘦,而更甚者无药可医,最后郁郁而终。”
谢纬心中一惊,他就知道,三弟是病了。
一旁的谢纾也听愣了,茫然地瞪着眼。
“那大夫,三弟的病要如何才能治好?”谢纬急切地问道。
老大夫慢条斯理地将唇角的米粒捻了下来,道:“这个嘛……此病在民间有一个俗名,名曰:思春。三爷只需早点和心仪之人成亲,这病便可不药而愈。”
谢纬:“……”
躲在门外偷听的谢纶:“……”
谢纾不知想到了什么,默默地垂下了头,两只手纠结在一起拧了拧,年轻俊秀的面庞一点一点地变得通红。
看着自家三弟突然忸怩的模样,谢纬和谢纶恶寒了一瞬。
送走老大夫后,二兄对视了一眼,“啪嗒”一声将门关上。
谢纬走到自家三弟面前,轻咳了声:“咳,三弟,这治病之事……不,这成亲一事,你是喜欢上了哪家的贵女?”
这个谢三爷,前几日都好好的,就今日回来后,突然变成了这样,定是今日出门时遇到了哪个小娘子,让他魂不守舍。
“秋家……秋家大小姐,秋锦容。”谢纾面颊微红,掩唇轻咳,倒是没有隐瞒。
得到答案的谢家大爷和谢家二爷一僵,面上的笑意甚至有龟裂之势。
“秋大将军家?”
谢纾默默地点了点头。“嗯。”
“……”谢纬和谢纶不约而同地捂住左季肋区的胃。
这有点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