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真的想知道?”白鸽玩味地笑了笑。
容霂微愣,点了点头。
白鸽凑到他的耳边,轻声道:“这里是我的寝宫,这是我的床,这是我的被子,我的大师兄,明白了么?”
容霂、容霂他不明白,他宕机了。
“师师师师妹???”
师妹她是什么意思?
他、他现在在师妹的床上?
白鸽轻笑,白皙的指尖缓缓地划过容霂通红的脸颊,带着某种恶趣味,故意地道:“师兄是不是忘了些什么?”
忘了什么?
容霂忽的看向白鸽身上似血般的红衣,以及额间那愈加嫣红的朱砂,心脏加速了几下,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什么?”
“我是魔,师兄不记得了么?”少女笑靥如花,可说出的话语却让容霂如坠冰窟。
浅色的瞳孔微缩,容霂张了张唇。
想起了那句如同情人间呢喃般的话,“我是魔,师兄害怕么?”
容霂浑身僵硬地看着她,看着白鸽那张近在咫尺的娇颜。
眉若远山,一双盈满秋水的眸中,带着一丝戏谑和玩味,像是一只正在戏弄猎物的猫儿。
那唇瓣娇嫩绯糜,光是看着便想到了那温软的触感,忍不住要深陷其中。
容霂失了神,脑子里都是师妹说她是魔这件事,还有那娇艳的红唇,以及某次不小心的触碰。
“小师妹你……”
面色越发的白,容霂盯着白鸽,急促地喘了几下,最终难受地蹙眉,昏了过去。
哪怕是昏过去的那一刻,他的目光也没有从白鸽的面上移开。
小师妹是魔,难怪乱了他的道心……
原来,不是月亮的错,亦不是那诸多借口的错,而是他的心乱了。
是他的错。
“……”
见人晕了,白鸽愣住了。
糟了,玩脱了,忘记这个家伙才刚醒,又身体虚弱,一下子刺激过头了。
小心地检查了一下容霂的身体,发现只是暂时昏过去后,有些心虚地收回手。
【滋啦……】一阵电子的杂音在脑海中响起,并没有说话,但白鸽能感受到其中的幽怨。
“……”
心虚,反正就是十分的心虚。
“咳,对不起,下次不会这样了。”
【滋啦、您应该对任务目标道歉。】
白鸽摸了摸正在昏迷中的大师兄的脑袋,嘴角抽搐,“等他醒了,我再给他道歉吧。”
就是不知道那个时候他会不会接受了。
毕竟她都已经说了那么明白了。
她是一个魔族,还是一个魔王,大师兄身为剑宗的大弟子,从小便受到正道的熏陶,最厌恶魔族了不是么?
他们可是敌人呢。
若是大师兄醒来后被吓得想要逃跑怎么办?
要不要找根链子把他锁在床上?
魔王十分恶劣地在容霂苍白的面上捏了两下,十分满意这光滑的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