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下的她,显得更加的苍白脆弱,像是下一秒就要消失在太阳光中一样。
“……麻烦。”傅隶慢下来,伸手将扣在白鸽头上的宽沿软帽戴好,那是特地选的,不会压到她的伤处,不然这个家伙又要嫌弃他连这点事都做不好了。
漫不经心地推着少女在花园逛着,傅隶看着前面靠近住院楼的地方,微微一顿,装作不经意地拐了个弯。
“傅少爷走得那么急做什么,前面不是还有路么。”白鸽淡笑,“哦,前面倒是有些眼熟,那不是那天我被花盆砸到的地方么,傅少爷不如推我去看看,说不定那里还残留着我留下的血迹。”
傅隶微僵,怒瞪了她一眼,暗骂一句:“神经病。”
咬咬牙,把人往远处推。
白鸽淡淡的道:“听说,有人以傅氏的名义,给医院捐了笔款,要将住院楼所有的窗户都装上防盗网?真是有善心呢。”
傅隶指尖蜷紧,面上不由自主地浮现一丝窘然,浑身都不自在起来,咬着牙,傅隶梗着脖子怒气冲冲地吼了声:“老子乐意怎么了!”
“念安!”一旁传来一声惊呼,一个白裙女子上前,一巴掌将傅隶放在轮椅上的手拍开,“你这个人做什么!?”
傅隶看着自己被拍红的手背,眉头狠狠一拧,露出了几分凶气,一伸手,将轮椅拽了回来,按住白鸽的肩膀,对那突然蹦出来的白裙女子冷声道:“老子做什么关你屁事?”
“你……混蛋,把你的手从念安的肩膀上放开!”身穿白裙像小仙女一样的女子险些气得跳了起来。
傅隶冷笑,不仅没有放开,还把另一只手也搭了上去,看上去就像是隔着轮椅的椅背,在拥抱轮椅上的少女。
“王八蛋……你竟敢!”白裙女子气得眼睛都红了,四处看了眼,抄起了一旁花圃里的一个花盆。
“……”
白鸽轻咳了声:“苏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