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他,被锁在冰冷黑暗的家里,从窗户看着外面明媚的世界,眼中的光芒一点又一点的磨灭。
不知是第几次被锁在家里后,傅隶将窗户打开钻了出去。
在外面待了好几天,最后是被傅爷爷找回来的。
被找回来的他浑身是伤,对谁都不亲近,小小的脸上是凶狠的神色,手上还沾着血,旁边是一条死去的恶犬。
他警惕提防周围所有的一切,像是所有的角落里都有危险。
妈妈说,谁让他不乖乖待在家里,待在家里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么?
傅爷爷险些被气死,父亲却连人影都没有见到,就只是打了个电话,把傅隶交给傅爷爷养,之后也没有再过来看过,就好像从来没有过这个孩子一样。
至于妈妈,大概没了这个孩子,对她而言再轻松不过了。彻底不回家,去找傅父一起过起了二人世界。就算是后来和傅父离婚,也毫不留恋的就离开了这个城市。
傅隶说话的时候,语气很平淡,就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他觉得自己大概是遗传了他父母的冷血。对那两个人,也像是陌生人一样,就算是曾经有所期待,后来也被磨没了吧。
至于他刚才的生气,只是因为傅爷爷没有和他说过这件事,就让他把沈念安带到了那个人的面前。
傅老爷子大概是觉着,父子之间没有隔夜仇,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的关系也该缓和一下,想着有白鸽在,傅隶不会太暴躁,却没有想到,他居然直接就带着人转身走了。
“我不想让你见那种人,我和他除了血缘就没别的关系,看见他就辣眼睛。”傅隶嫌弃地道。
“哦,那就不见。”白鸽对此没有意见。
有时候,冷漠是更锋利的刀子,尤其是对孩子而言。
小时候的傅隶能够活下来,没有被饿死病死,没有被人贩子拐走,没有被流浪狗咬死,是他的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