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池沌已经不是南陵王,可他依旧是桂国桂园剑塔的四君子,即使桂国已经不承认他的四君子封号,可他终究是剑神狂三的传人,世界上唯一懂得浩然气的四个人之一。
光靠这一点,足以让很多的修行者对池沌这个人保持着尊重。
“在桂国的大殿上,我记得你我见过一面,而且你还救过我一命。”池沌面带着笑意地看着秦石举,“我既是君子,当然懂得知恩图报,你的恩情我日后会报答你。”
“四君子哪里的话,那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秦石举马上谦虚地说道。
“没什么事的话,你回宫吧。公主殿下由我来照看。”池沌看着秦石举又说了一句。
不得不说,池沌的这一句话,杀人诛心。
秦石举内心苦笑了一下,他自知自己的身份是比不上池沌,人家是剑神的传人,而自己只是一个宫廷画师,外人看来都是池沌更适合他们的这位公主殿下。
“那有劳四君子啦。”秦石举起身向池沌拜了一拜,之后便扭头走了。
池沌看着秦石举直接九走了,没想到他会如此干脆,着实让池沌意外。
“可惜啊。”池沌叹了一口气。
汪真真察觉到了池沌莫名的叹气,于是上前问道:“你因何事叹气?”
“没什么,只是看到有一个人不知道怎么向心爱的人表达爱意而感到惋惜?”池沌回复道。
“谁?我吗?”汪真真指着自己。
“不,是刚走的那个憨货。”池沌摇了摇头。
“蛤?阿举喜欢谁?”汪真真一脸的茫然。
池沌看了汪真真一眼,又是叹了一口气。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舔狗生死相许。”池沌仰天长叹一声后,扭头走回屋里。
回到屋里吃过晚饭过后,池沌开始跟汪真真谈起正事。
“话说你马上就要被随嫁到桂国,有什么打算吗?”池沌问着对面的汪真真。
汪真真看了一眼池沌,之后倒了一杯酒闷头喝下。
“你倒是说啊。”池沌追问道。
许是近日被问得不耐烦了,汪真真直接脱口骂了一句:“你跟我好好吃顿饭不成吗?便要那我的烦心事出来把我唯一见到你的开心的好心情给弄没掉!司乱崽!”
被骂了一句的池沌眯了眯眼,之后说道:“我只是想知道你现在的想法,然后我才知道我可以做什么。”
听了池沌的这一番话,汪真真突然站了起来,拎着酒壶走到池沌的身边,之后直接就坐倒到来他的大腿上。
汪真真用朦胧的眼睛看着池沌,如葱白一样的手指划过池沌的脸庞,痴笑地说着:“你可以做的很多啊。不过我最想你做的是成为我汐国的驸马。”
说着,汪真真就扯着池沌的领子,抬起头要往池沌的嘴唇靠去。
“对不起!我做不到。”池沌一把推开了汪真真。
“为什么?”被拒绝的汪真真眼中带泪,伤心似已涌上心头。
“你知道的,自从柔若死了之后,我再也不喜欢上任何一个人。”池沌说着汪真真“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人。
“你很喜欢那个叫柔若的人?”汪真真想知道自己与柔若比差在哪里。
“不是喜欢,是爱!”池沌纠正了一下。
“那贵冬冬呢?端木荇呢?还有……宇文姽呢?”汪真真突然又喊出几个人名,这些个人都是与池沌有过交集,甚至可以说已经对池沌产生了感情的人。
“我不知道你从哪里打听到的我与他们的关系,甚至是说已经是别人人妻的宇文姽,我只想说的是,我池沌这辈子可能心里的那个位置只能装下一个人,而那个位置现在有人了,而且我忘不了!”
“忘不了什么?”汪真真对占据了池沌心里那个位置的人很感兴趣。
“忘不了她为我死的那一天。”池沌说了出来,可他一边说着一边流泪。
汪真真是第一次看见池沌在她的面前流泪,她在这时候也明白了那个占据了池沌心里那个位置的人为池沌做出的事为什么会让池沌永远也忘不了她。
那个人,她会为了池沌活着而选择自己去死,光看这一点,就是汪真真所不能及的。
汪真真扑了过去,扑进池沌的怀里。
任池沌这个修行者怎样用力都无法将怀里的这个女人推开,只听到汪真真孱弱而卑微地说着:“让我抱一抱你吧,就只是抱一抱。我想感受一次什么叫做恋人相拥的温暖。”
池沌,松手了,任由汪真真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