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的。”下人犹豫了一下,有些为难的看了一下言婉,还是说了出来。
“混账,这汪漫红真的以为攀上了王府,就可以如此轻视侯府不成,告诉大理寺卿,将这厮的头给我砍下来,装在盒子里送来。”萧云怒吼道。
“相公,这杀了人还要在府上拿个死人头,多不吉利啊。”言婉连忙劝说道。
“我现在哪管吉不吉利,等到她大婚之日,便用苏宇的人头作为贺礼。”萧云冷冷的说道,已然下定了决心,自是无人可以劝说,连言婉都不能,萧云也是极为执拗之人。这一点倒是与萧白有些相似,可是萧云不是萧白,萧白说的只是一些不着实际的话语,没有人关心他的话是不是真实的,也是不是于人何益。可是萧云的话,无论什么话,别人都不会轻视,因为他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
“知道了。”下人连忙如蒙大赦跑了出去,他知道那个苏宇已经不可能活下来。他的头自然会被萧云当作贺礼送给王府,虽然这是一件很得罪别人的事情,哪怕会因此得罪靖王,但是他也不在乎,因为自始至终他都不曾将萧逸放在眼中,能够令萧云慎重一二的便只有这个靖王了。
“什么?你说萧云要杀苏宇?”汪府之中,灰眉白须的老者,一看就是久居官场的圆滑之人,身上的那种官气一眼就能够看得出来。而坐在了他身边的倒是一个美艳非凡的雍容妇女,头戴金钗,身着绫罗,绸缎锦丝皆是上品,这一身衣服,绝不是常人能够穿得起的。而老者便是左都御史汪远,坐在了身边的妇人,便是他的大女儿汪漫紫,也就是那一个苏宇的妻子,一个工部六品小官的儿子,岂会有如此名贵的绫罗绸缎,显然是沾了如今王府的光,才会穿的如此奢华,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一般。
“爹,这是怎么回事?”汪漫紫一脸诧异的问道,可是眼眸之中却是不曾有一丝伤感,显然他们的夫妻感情,也是非常的平淡。
“大理寺来信,萧云要砍下苏宇的人头作为贺礼送给王府。”汪远一脸恼怒的说道,白净又有着褶皱的手,紧紧的抓住了檀木椅子,椅子用黑漆喷上,似是默透如玉,显然光是椅子便是价值不菲。
“这么说苏郎已然无救了?”汪漫紫有些着急的说道,虽然没有什么感情,可是他毕竟是汪漫紫的丈夫,一个女人总是要靠着夫婿的,无论苏宇怎的****,汪漫紫自是不愿他死掉。
“哼,谁说的,明日我便上奏参他一本,我倒要看看陛下是否真的能够容忍萧云如此草菅人命,如今我们也算是皇亲国戚,陛下肯定不会轻视我们的。”汪远一脸傲气的说道,
“陛下真的会站在我们这一边吗?毕竟他如今是陛下身边最得宠的人。”汪漫紫一脸担忧的说道。
“哼,如今漫红婚期将至,二皇子会亲自主持,连琅琊公子也会前来祝贺,陛下怎会不重视。”汪远一脸无比自信的说道。
“琅琊公子,难道是琅琊剑宗的那一位传人?”汪漫紫的眼眸之中出现了一抹诧异之色,江湖与朝廷本就不是一个地方,素来毫无瓜葛,江湖高手之多数不胜数,天下宗门林立,可谓是百家争云,不过能够连朝廷之中都为之色变的江湖宗派,可就是凤毛麟角了。而琅琊剑宗就是其中之一,因为琅琊剑宗乃是天下剑宗之一,门中皆是练剑弟子,其名气丝毫不在深云宫之下,要知道深云宫可是公认的天下第一宗派,烟云缭绕,山峰环伺,远离尘世,似是仙山圣地,常人绝不可能轻易到达深云宫,其中高手之多,常人无法想象,江湖之中有句传言,深云宫之中一个扫地的小童,也许也是一个不世出的武林高手。当今圣上对江湖高手极为敬重,尤其是名动天下的江湖人物,那是非常推崇之至,琅琊公子自然就是其中之一,琅琊公子入东都绝对是一件大事,说不定连陛下都会亲自宴请这位琅琊公子。毕竟琅琊公子在江湖之中威名赫赫,也许萧云在东都之中声名响亮,可是对于琅琊公子而言,萧云与他简直就是云泥之别,也许身份而言,萧云要无比尊贵,可在江湖来说,萧云怕是连琅琊公子一片衣袖都不能触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