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谁?”萧白眉宇一皱说道。
“不知道,我只能看见一个影子。”梅二认真的说道。
“七年前是他让你来的?”萧白心情一沉说道。
“是的。”梅二也算是个一言九鼎之人,如今输了,自然据实相告,毕竟他已经是天下最顶尖的高手。
“你不知道他的身份,看来你的消息也没有什么价值?”萧白皱眉说道。
“我自是不知道他为何人?不过能够令我梅二出手之人,自是不同凡响,当年我听命于他,是为了一个承诺,一个不属于我的承诺,见到一样东西,便要出手一次,就算失败也无所谓,而那件东西就是黄泉令。”梅二郑重的说道。
“黄泉令。”萧白的脸色之中终于浮现出来一抹动容之色,随后缓缓抽回了自己的手指,只是在抽手的一刻间,梅二的眼睛竟是在萧白的眼眸之中看到了一丝异样。他的瞳孔竟是出现了变化,只是一瞬之间,但是梅二绝对不会看错,因为他的眼睛总是比别人更加灵敏一点,耳朵也会比别人更加灵敏一些,如果是别人肯定会觉得自己看错了,毕竟那是一闪而逝的眼瞳,但是梅二不会看错,绝对不会看错。
“蝉瞳,七年蝉蜕,原来是你?”冰冷无情的脸庞竟是出现了一丝惊骇,能够令其如此惊骇的东西江湖之上已然不多了。
“猜出来可不是一件好事啊。”萧白的眼眸之中浮现出来一抹阴冷,刹那间整个空气都似乎裹上了一层寒冰,连梅二都感觉到了寒冷。
“传闻天下最神奇的武功,乃是蝉眠神功,只可惜那是碧落谷镇谷之宝,天下绝对没有第二个人能够练这种武功。”梅二不再继续往下说了,有时候点到即止绝不会惹怒这样的人,因为说的太透了,绝对不是一个聪明的选择。蝉眠神功乃是碧落谷的绝学,能够修习碧落谷绝学的自是碧落谷最神秘的那一个谷主,为何说这个人如此神秘,因为传言说碧落谷有一位四岁继承谷主之位的传奇人物,而且当年那个谷主继承谷主之位后,碧落谷便封谷了,如今已是过了十七年之久,眼前的萧白无疑就是那一个神秘的谷主。能够输在蝉眠神功之下,这倒是一件令人骄傲的事情,要知道蝉眠神功在武林之中,乃是天下最难练的武功之一,就算是碧落谷的历任谷主,能够练成蝉眠神功之人,也不过一人罢了,便是那一位开创了碧落谷的仇碧落。
“黄泉令,竟是牵扯到了皇家,看来背后之人,绝对是一个通天人物,唉麻烦。”只见他叹息了一声,整个身影竟是鬼魅一般从楼顶落下,速度之快连梅二都不曾看得出来,望着眨眼间消失在了街道之中的身影,着实令他无比疑惑。碧落谷的谷主,怎会出现在东都之中,准确的说,东都的人,怎会与碧落谷扯上关系。
“蝉眠十七载,鸣惊天下人,这蝉眠神功竟是如此奇异,可是七年前他是怎样挡住我的剑?”梅二一脸疑惑的说道,世人皆知蝉眠神功最为神异之处便是休眠之法,凡是修习蝉眠神功者,十七载之中内力毫无,气息萎靡。甚至连普通之人都不如,七年前他是为何能够挡住自己的剑,虽然当年的剑,还不足以称之为天下第二之剑,不过已然是不可小觑,十七载休眠,尤其是七年前,那时该进入蝉蜕之期才对,蝉蜕之期更是虚弱之中的虚弱时期。
“今日之事,你们两个倒是积极。”东都恢弘的皇宫之中,御书房之中皇帝萧鼎玄端坐在了那里,御书房乃是宫中藏书之地。本该有许多的书画珍藏,但是却满是奏章,整整齐齐的排列了一大满墙,奏章本该放在崇政殿之中,却不曾想御书房之中也是堆积如山,似乎已然没有心情欣赏任何的书画。唯一能够看见的一张书画,竟是桌案之后的一张图,图上乃是一棵大树,大树之上将要凋零的树叶仿佛能够数的清。画中似是有着一股冷风,吹击着那一棵似是要将干枯的树木,可是这一棵树木仿佛在与秋风抗争,似是也在期待着春天,有着无尽的生息之意,这幅图的笔韵绝非常人所能及,显然就是秋风落叶图,望着树间落下的几片落叶,仿佛落下的不仅仅几片残叶,而是这个俗世的浮华。
“父皇,这苏宇毕竟是朝臣之子啊。”只见端坐在了那里的萧鼎玄,一身紫色的金丝龙袍,胸前的那一条真龙,似是要透胸而出,狰狞飞出夺人而啃,令人不敢直视,可是萧鼎文却是不曾有一丝的威严怒容。整个面容却是无比和善,似是永远都不会在这个人的脸上看见一丝怒容一般,可是现在他脸上的怒容不曾少一分。而说话之人,却是身着一身黄袍,绣着一条真龙之人,要知道绣着真龙之服可谓是龙袍,而能够穿龙袍的只有皇帝,却不曾想身为皇帝穿的紫衣龙袍似是不如他的黄色龙袍。但是细细一看,黄色龙袍之上的金龙,却是少了一条手爪,只有四条龙爪,而萧鼎文的龙爪却有五条,世人皆知五爪金龙才是真龙,而能够身着四爪龙袍的自是汐国的太子萧宏,此人面容倒是有些和善,似是颇为仁善之人,平日为人也是一脸和煦。而此时御书房之中不仅仅有太子,太子虽然和煦倒是有些普通,而身边的一个紫衣蟒袍之人,才是丰神俊朗,气质翩翩,连太子的气质也是输了一筹。
“父皇,太子说的对,纵然这个苏宇如何得罪了云弟,可是取人脑袋还要将其送给靖王府,云弟这一手着实有些过分了。”站在了太子身边自不是简单人物,他便是如今能够与太子分庭抗礼的二皇子萧峰。
“这苏宇乃是何人?为何太子跟朕最偏爱的皇子,如今竟是在朕的议政殿之中联手来逼朕放一个苏宇。”萧鼎文恼怒的看着二人,气得顿时有些咳嗽了起来,身边的太监连忙为之顺气,此时脸色才好看了许多。
“陛下,这个人乃是工部六品侍郎之子,也是左都御史汪远的女婿。”一个站在了萧鼎玄身后一位似是打盹的灰白鬓发的老太监走到了皇帝身边,小声的说道。
“一个六品侍郎,左都御史也不过是四品,值得你们如此?”萧鼎玄冷冷的说道。
“父皇言重了,儿臣只是觉得父皇以仁善治国,从来不曾如此严苛对人,云弟平时也是善行父皇的仁善之道,此番如此作为不是违背了父皇的仁善之道?”太子一脸惶恐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