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么说。”云之遥认同的说道。
“以后还是先说最后一句话吧,因为我只需要听懂这句话便可以了。”女子道。
“我尽量。”云之遥愣了一下,只能无奈的说道。
“他不是要最美的女人伺候吗,就让何鸢去侍奉他吧。”女子最终吐出来一个人名。而云之遥对于女子说出的这个人名,没有多余的变化,仿佛他早就猜到了一般,逍遥岛之中不缺女人,因为逍遥岛之中最不缺的就是有钱人。而那些有钱人,没有几个人能够避免美色的诱惑,因对于逍遥岛而言,那些女人不过是赚钱的工具,而对于那些有钱人而言,那些女人只是玩物,而那些女人呢?没有人会在乎她们是什么,她们只是工具,她们没有自尊,她们没有拒绝的权力,因为连她们的命都不属于自己。而何鸢便是这样的一个人,鸢,不是鸟,鸢是风筝,虽然风筝会飞,但是风筝不属于天空,只有鸟才属于天空,所以鸟才会自由自在翱翔九天,而鸢始终都有一根线牵扯着,从来都不会有自由之说。浣花楼,逍遥岛当然有楼,而浣花楼乃是逍遥岛那些所有人女人居住的地方,浣花楼很美,种满了许多奇花异草,房间阁楼怕是连世家女子的闺房都远不及,可是她们都知道,只要她们走出浣花楼,就代表她们要去伺候那些男人,无论那些男人是不是她们属意的,她们都没有选择的机会。
何鸢,是如今浣花楼之中,唯一一个不曾伺候过男人的女人,她的年纪不过十六岁,她的眸子之中充斥着的那种妖艳勾魂夺魄。可是她却是显得娇弱可怜,妩媚的娇脸之上弥漫着令人怜惜的气质,而脸上却也不曾脱去一份稚嫩。她就像是一朵刚刚盛开的娇艳花朵,从来不曾经历风霜一般,说真的她的美,只是少了上官紫觞与诗红雨的那种成熟而已,若是再大一点,怕也是不分伯仲。何鸢是一个很害羞的人,至少此刻她低着头颅,脸上的腮红红的像是一个苹果一般诱人,如果她对面的那个人不是萧白的话,也许已经像是饿狼一般扑了上去。在萧白目光注视下,她那一双白净的小手,在自己肚子之下,揉捏着衣角,自己则是看着揉捏的衣角,仿佛是看着了自己的双手,已经在衣角之上揉捏出了一朵花。她看的很认真,非常的认真,仿佛身边已经没有了人,一个人都没有一般。
“你叫什么名字?”萧白望着眼前的女孩说道,没错,何鸢在萧白眼中,就像是十四岁左右一般,还不曾脱去那种稚嫩。可是何鸢已经十六岁了,只是因为世上有一种人的容貌,就算是三十岁了,也不会脱去那一份稚嫩,而显然何鸢就是这样的人,不过这也是一种异样的美。
“何鸢。”何鸢的声音就跟蚊子一般细,可是萧白的耳朵很灵敏,一般练武之人的耳朵很灵敏,当然他的耳朵远不及楚庄寒,毕竟楚庄寒那种耳朵绝不是寻常人能够拥有的。
“鸢飞九重天,奈何手牵线。这个名字不好,云之遥是怎么跟你说的?”萧白饶有兴趣的看着何鸢。
“岛主让我侍奉你,任何要求都可以满足。”声音依旧细小如蚊声,但是萧白听得很清楚,如果云之遥带来的是一个另外的女子,恐怕已经被萧白轰了出去。但是这个何鸢倒是令萧白多了一丝兴趣,他似乎感觉到了何鸢体内有一种力量,就像是气息波动,但是能够感觉一个人内息波动,基本都是从呼吸还有气血之中感知而来。而这个何鸢的力量,似乎很是奇怪,仿佛她的力量隐藏的极深,又仿佛根本就不曾隐藏,准确的说萧白很轻易就能够感觉到她的力量,但是别人不一定能够感觉到。
“你身上的力量,那是什么?”萧白问道,只是听到了这句话,何鸢的身体一愣,那种无比羞涩的眼眸之下,突然出现了一股凶戾的气息,整个脸庞狰狞了一下,眼睛的瞳孔突然变成了血红色,两颗尖牙已经长了出来,缓缓抬头,显得妖异诡异,萧白一愣,他着实没有想到,自己的一下好奇心,竟是令这个原本娇弱,羞涩的小女孩变成了这样,而且仿佛是散失了人性,多了许多兽性。只见她屈指成爪,朝着萧白攻来,何鸢的整个指甲都已经变成黑色,萧白侧身一躲,躲开了这一抓。可是此时的何鸢已经变得不再是那个扭捏的小女孩,而是一个凶狠猛烈的野兽,整个脸上弥漫的都是狰狞,望着萧白躲过了她的一抓之后,立刻又有一抓出手,速度之快,疾如闪电。何鸢身上没有任何气劲涌动,显然她不是练武之人,可不是练武之人,也绝不会展现出如此凌厉的狠辣手段,何鸢像是整个人的力量速度,都提高了许多许多,绝对是普通人的几十倍,如此变化可谓堪比一个顶尖高手。萧白只能伸出了双指,点在了何鸢的掌心之间,身上的内力涌动,可是却被何鸢身上爆发的庞大力量挡住了,萧白一惊,他这一指已然带着四成内力,就算是武林之中一等高手,也绝对接不住,随着内力涌动,将何鸢身上的力量卸入脚底之下,嘭的一声,地板碎裂,凹陷了下去。
“尊主果然没有猜错,何鸢有狼血,而且看力量,绝对是极品狼血,真是想不到,一个极品狼血,竟是出现在了一个小丫头身上,真是有些可惜了。”远处,云之遥站在了葱郁的山峰之上,可以清晰的看见萧白院中的一切,望着何鸢的这种变故,倒是不觉得奇怪,普通人见到此番变故肯定会觉得何鸢乃是一个妖物。上官紫觞就住在了隔壁的房间,她知道云之遥带来一个女人,那是萧白要求的,虽然很不远看到女人出现在这个院子里。可是她依旧偷偷打开了房门,看了一眼那个女人,只是她低着头颅,上官紫觞不曾看清她的面目,她想要知道这个女人有多美。是不是真的比自己还要美,可惜不能如愿,她始终听着隔壁房间的动静,此时却是听到了异样,连忙跑了出去,来到了萧白的房间,只见此时何鸢已经跟萧白已经交手。望着何鸢的变化,她二话不说,腰间一抽,软剑抖动,劈啦一声响起,剑芒涌动,内力一吐,抖动的剑立刻挺直无比,朝着何鸢的背后刺出,何鸢红色的瞳孔收缩了一下,她感知到了背后的危险。她很敏锐,尤其是对危险的敏锐,绝不是常人能够理解的,手掌之上,大力一推,萧白只觉得何鸢身上力气瞬间爆发了几倍,立刻被她逼退一步,此时何鸢转身回头,手爪抓出,叮叮叮,三声金属折断之声响起,上官紫觞的剑,竟在何鸢的肉爪之下,脆的跟纸一样,立刻崩碎而去,手爪抓向了上官紫觞的肩头,嗤的一声,上官紫觞的肩头赫然出现了血淋淋的四道爪痕。萧白立刻手指点出,速度如飞,封住了何鸢的几处大穴,想要以此定住何鸢的身体,可惜他错了,何鸢的身体似乎没有了穴道一般,根本不曾定住,仿佛惹怒了她一般。
“嗷呜。”嘶吼一声,上官紫觞已经扶着自己流血的肩头退出了房间,何鸢此时就像是失去了人性一般,那一双红色的瞳孔越来越红,身上的力量也是越来越大,所谓一力降十会,此时何鸢娇弱的身躯爆发的力量,绝非常人能够理解的。只见何鸢的身影冲了出来,她舍弃了萧白,直冲上官紫觞而来,在她心中上官紫觞要比萧白弱多了,她自然要先解决上官紫觞这个弱者,才能心无旁骛的跟萧白这个强者一决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