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后，宁华裳走了过去，在貂毛的地毯上坐了下来，拿起协议，从第一个字开始，认认真真地往下看过去。

“你有没有记住我的话？”

盛未曦突然发问，宁华裳抬头望他，不理解他这话什么意思。

“回答我，你有没有记住我的话？”他面无表情，执着问这句话。

宁华裳只得说：“你……你说了那么多话，我哪知道你指的是哪一句啊。”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要在外面喝酒。”他说。

宁华裳一想：“说过，怎么了？”

“你今晚喝了没有？”

“喝了，怎么了？”

他声音冷厉了几分：“你拿我的话当耳旁风吗？”

宁华裳不睬他，低头看协议。

心想：你是我什么人啊。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话。

还是抓紧时间看完协议，签好字，走人。

她没有看两行，又听盛未曦说：“你知道你今晚跟几个男生跳舞吗？”

他打岔，宁华裳感到不耐烦，说：“我没有数过，不知道。”

盛未曦咬牙：“……二三四五，六个。”

有六个？宁华裳略略惊叹，好像换舞伴换得确实有点勤。

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六个就六个吧，跳舞而已，没有什么的。”宁华裳毫不在意地说。

她的眼睛一直看着协议，和他说话也没有抬头。她得抓紧时间了。

“跳舞而已。”盛未曦冷哼，“他们六个当中，有没有你看中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