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扯！”姜老太没好气地说，“他就是觉得咱们家的宁宁好欺负。哼，宁宁也是有娘家的人。我得要他盛家人知道，我们姜家可不都是软柿子，不是他们盛家人那么好欺负的！”

“妈，您严重啦……”

兰瑞琴还要说下去，只见姜老太忽然顿足，目光严厉地盯看着兰瑞琴。

兰瑞琴怔住。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姜老太沉冷道，“我也知道你是什么心思。说来说去，宁宁终究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如果她是你的亲生女儿，你会看着她难过而坐视不理吗？哼。”

姜老太说完，带着点意思的，深深地望她一眼，朝书房去了。

兰瑞琴愣怔在原地，心里被刺得鲜血直流。

宁华裳不是她的亲生女，所以她待她不亲，所以她只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而不是一个好母亲，更不是一个好后妈。

老太太的这话，很伤人。

而从老太太口里说出这样的话，另一层含义，便是讽刺她不能生养。

兰瑞琴心里难过极了。

姜上均看拦母亲拦不住，只好先出来看看老婆。

“瑞琴，妈的话，不是那意思，你别往心里去啊。”

兰瑞琴没给姜家传宗接代，已经遭姜老太，和姜家的人很多冷眼了。背地里讥讽嘲弄的话，她就是无意间，也听到过不少。

她早就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

刚刚姜老太不过是含沙射影地提一句，比之前的明说已经收敛了很多。

她又能再强求什么呢。

而且，她似乎撞错了时机。

宁华裳刚认祖归宗，老太太欢喜着呢。正是一味地疼她，宠她的昏聩时间段。

跟这样固执的老太婆，她作为没有给她生养孙子的儿媳妇，还有什么竞争力，和辩驳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