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君,这是从冬雪住处搜出来的,还有一些东西,均已不见,想是被当了。”从冬雪住处回来的太监跟熊颉禀告。
他呈上来的都是一些珠宝和金银,想是冬雪顺手拿走的。
“就连你前几日给公主殿下的宝石,也有几颗不起眼的落在床下的小匣子里。”
熊颉彻底沉了脸,看着冬雪的目光就像是在看死人一样。
冬雪这回是真害怕了,她求助揽月,揽月只顾掩住眼眸,也不看她一眼。
公主已经不打算管她了吗?
可是那宝石她不是还没动吗?
“奴婢冤枉啊,那宝石奴婢是万万不敢的。”她眼泪涟涟,趴在地上好生委屈。
刘公公细声细气道:“陛下,冬雪的住处比公主这殿中还凉快,角落里有不少冰块,显然是很懂得享受的人呢。”
这就是以下犯上,奴大欺主了。
主子宫里的冰块,竟然也敢挪到自己的地方。
“把事情查清楚,追回东西,少一件,都让她给我吐出来!”
在熊颉的怒火下,已经有侍卫进来押了冬雪出去,太监们鱼贯而出,是去协助了。
熊颉看着傻乎乎站着的揽月,不由得叹气。
什么时候才能长点记性。
费了半天的工夫,总算查清了。
揽月宫里的冬雪和春景,都是中饱私囊的,趁着揽月不注意,偷了许多东西。
熊颉自然把人押走了,有人说是去做军妓了,不过也不能确定。
毕竟这样的事情,熊颉当然不会让揽月知道。
揽月宫一下子清净下来,春景和冬雪都走了,秋华和夏风成了一等宫女,在揽月身边服侍,都是有脸面的。
至于二皇子熊诣辰,他那个宫婢也处置了,他又被关了禁闭,要有许久未能出门了。
熊颉又赏赐了许多好东西给揽月。
“凭什么!”熊诣辰把一个上好的三色宝瓶撂在地上,顿时四分五裂。
他眼中阴翳丛生,到现在才明白他应该是被熊揽月利用了一把。
她分明是咬了他一口,可父君还是站在她这边。用这件事扫清了她宫中的障碍,真是好算计。
他熊诣辰记住了。
连带着艾宠妃知道后,还恶狠狠骂了他好几句。
熊诣辰咬着牙,盯着地上的碎片。
此时的揽月正在景太后宫中,祖孙两说着悄悄话。
她只需要哭一哭,熊颉就会为她处理好所有的事情,她那时是傻了才自己动手,落给别人一个蛮横无理的印象。
有些事情换个人做就会不一样。
她那时只是太笨了,以为只要别人惧怕自己,她就能高枕无忧了,其实不然,最好的解决办法,是不用自己动手。
揽月枕在高高的竹椅上,竹椅是技艺精湛的工匠用上好的竹子制成的,末尾处有一个脚踏板,刚好能让脚放在那里。人一坐上去,就轻轻摇晃起来,很是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