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滑头鬼酒吧的房间中,昏迷的忍者少女静静的躺在雪白的床上,在她手上,还抓着信的衣服,从信将她扶起来的时候她就一直抓着,直到现在。
滑头鬼靠着墙带着戏谑的笑容盯着坐在床边的信,从她的眼神看,就像是在看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
对于她这样的目光,信唯一能做的回应就只有闭上眼,他可以对天发誓,他绝对没有对这个受伤昏迷的忍者做什么。
在他赶到芭蕉精那里的时候,女忍者已经身受重伤,他施法解决了芭蕉精,然后才扶起了她,一扶起来,他就施法为她治疗,虽然他的灵气帮她将伤势压了下去,但她可能还要昏迷一段时间。
这种情况,他总不能把她丢到路上吧,没办法他只好用灵气带起她跟着滑头鬼回到了这里,本以为一切就结束了,只要能忍者醒来就行,谁知道,她的手就像和他的衣服焊接在了一起一样,想要挣脱就必须破坏衣服或是破坏她的手,这是划不来的。
当然,也可以将衣服脱掉,不过那样的话,他恐怕需要一件遮体的衣服,可看滑头鬼那从回来就一直古怪的表情就能猜到,她现在只想看戏,一点也不想帮他,没办法,他也就只好坐在这里静等,但愿这个忍者能够早点醒来,他也好尽快赶回去。
信沉沉的想着,滑头鬼望着他,望了一会儿,她抬起手搭在下巴上说:“你知道吗,这样的场景如果让樱看到,她一定会对你的感官产生巨大的变化,你和这个忍者现在看来,就像是两个在宾馆的男女。”
信睁开眼睛瞥了她一眼,不满的说:“这种情况还是不要开玩笑的好。”
滑头鬼勾起嘴角笑了笑,她摆摆手走到门口说:“好了,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去睡了,你慢慢在这里陪她吧。”
说着,她扭开门将身体探出去,出去后她突然停下来回过头用一种暧昧的神色说:“今晚的事我不会告诉樱的,所以无论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哦,反正知道的只会有你自己。”
说完后,她带着银铃般的笑容关上了门。
对于滑头鬼说的这些话,信心里一点波澜也没有升起,修行阴阳术可不只是让他能够施展术法,更多的还是克制他的本能欲望,正所谓修心修体,唯有强大的心和身体才能达成阴阳道的最高境界。
不过,话虽如此,但他对滑头鬼还是升起了一丝不满,擅长蛊惑人心的滑头鬼最喜欢用人类最渴望的东西来引诱他们,一旦他们陷入欲望的陷阱时,它们就会用阴气来将人杀死,那个时候的灵魂对它们而言,可是世上最为美味的食物,贪婪而又肮脏的灵魂。
心中想了一会儿,信不禁将目光投向了早已经被滑头鬼拉下面罩的忍者少女,她面容委实不错,如玉的肤色加上精美的轮廓,虽然她紧皱着眉头,但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丽,这样的人儿,即便是放在现在,也能被称为绝美。
一个如此美丽的人,为什么要去做忍者呢?这个隐藏在黑暗中的职业可不像小说漫画中描写的那么有趣。
据他所知,大部分忍者,包括那些个修行的忍者,他们一辈子都隐藏在黑暗之中,在黑暗的世界里搞一些侦查、暗杀,以及其他各种各样活动,他们精通简易至极的遁术用来隐藏,修习各式各样的刀术用来暗杀。
虽然他们的努力并不比武士少,但无论是从战力还是社会层面来看,他们都不如武士,看这个女子,她的家室应该不错,如果她想要修习武士的话,恐怕并不算难,可她是因为什么而修习忍道的呢?难不成是因为前些年在这个世界所流行的忍者漫画,如果是那样的话,那还倒是说得通。
静坐在床边看了会儿,信不觉感到有些倦意,夜已经很深了,这个时间段大部分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如果是平常,他也会进入梦乡,但现在,他还是坐这里等等吧,等天亮了,也许少女就会醒来。
心想着,信慢慢闭上眼陷入假寐状态,假寐途中,他的精神意志慢慢变弱,原本还有一些意识的假寐,到最后已经变成了彻底的沉睡。
不过,即使是睡着了,他还是一动不动的坐着,就这样,墙上的钟表一点点的转动着。
到了凌晨四点三十多的时候,昏迷的少女转了个身,她拉了拉攥着的衣服口中轻喃:“哥哥……快来帮我,这个鬼物有些可怕……”
轻喃的少女依旧处于梦乡,但原本沉睡在梦乡的信却被她的声音给惊醒,睁着眼,信心跳急速,他竟然彻底陷入了梦乡,是这繁华的生活让他的警惕都失去了吗?还是说是他太累了。
这个问题还是先不谈,吸了一口,信平复了因为惊醒而剧烈跳动的心脏,他侧过头望向已经变成双手抓住他衣服的少女,口中发出一声轻叹。
早知道的话就不去扶她了,用灵气将她悬浮起来的话可能他现在也进入了梦乡。
人人都喜欢早知道的话,可惜没人是真正的大预言家,信摇了摇头,闭上眼打算继续假寐,正当他意志慢慢变弱的时候,忍者少女突然低声抽涕起来。